“死猴子,你莫不是来故意消遣我的!”
“是啊是啊,原来你才发现啊。”
“混账!!”
龙子嘴上再怎么叫嚣,也终究是被李平安拿捏个完全,一手压着对方脖颈,任他如何翻腾也没翻出什么浪花,算是报了当日战场上的冤仇。
半个月来他始终陪护在李为人的身边,见养父身体好转才安下心来。
但听城里的老郎中说,这伤势险些致命,日后哪怕是痊愈了,也难免落下病根,后半辈子怕是没办法再上阵领兵。
若非江河特意嘱咐过,不可轻易宰杀这龙子,他怕是早就趁着龙子虚弱之时,洞穿他的咽喉,以平息伤父之仇,而不会只在当下用言语折辱对方了。
但见对方气的面色通红,隐隐有蒸汽从额头飘出,也终究是安抚了他几分情绪,李平安正要满意的离开。
结果才刚一出门,便看到门外正站着一个被黑袍覆盖住全身的女人。
那女人的面貌被兜帽遮掩,可李平安却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便像是被她紧紧盯住一般,浑身不自在。
他霎时便结巴了,生怕女子误会:
“我……我……我没对那龙子做什么。”
“我知道。”
女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听起来有些娇柔,自李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没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过这般银铃似的嗓音,
“故事讲得不错。”
她的语气中仿若带着浅浅的笑意,李平安这才意识到对方竟已在门外站了许久。
紧张之余,他不由脱口而出:
“都是些坊间听到的故事,不值一提的。师娘谬赞了……”
也算跟着江河练剑多年,他当然认得这女子。
但多年来他也未曾与这女子有过交流,每次想与她攀谈,多了解对方一分,却总是被沉默回绝。
所以李平安其实也不明白孟羌娥和江河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只是从十年前,他刚被师父从生母腹中剖出来时便见到他身旁跟着这女人。
十年来她又始终陪在师父身边,总把师父惦记在心上,师父也不像很排斥的样子,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层关系能解释的通,也便这么猜测了。
不料,女子的语气竟是有了些不同:
“你叫我什么?”
“师——前辈。”李平安唯恐是自己猜错了,连忙改口。
女人却又道:
“你方才喊得不是这个。”
“师娘?对、对不起前辈!是平安见前辈与师父相交莫逆,这才胡乱猜测了前辈的身份,若是冒犯了前辈,恳请原谅平安的不是……”
“不,你再唤一声听听。”
李平安迟疑了一阵,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