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悟了,我悟了……
时间,是时间!世事皆为过去,一切皆是定数!所谓天机、所谓命理,都不过是停留在时间上的某个定点!
时间早已淌过了每一个角落,过去、未来也早已发生过!卜测天机,不过是寻觅那条流动河流中既定的定点!
这才是我要找的道,这便是我要找的道!”
……
江河只感觉自己熟睡了很久。
待他睁开双眼时,亦什么也看不真切。
他说不上睁开眼后看到的是什么,像是一片漆黑,可又全然不同于所谓的‘黑’。
仿佛连‘漆黑’都看不见。
就只是一片……
虚无。
他苦笑一声,竟觉得有些分外熟悉。
前世濒危之时,他似也有过这般相同的感受。
好像一滴水融进了水里。
然后他便遇见了一个人。
清冷如潭,白衣似雪。
如同飘进他眼眶的这个人一般……
“嗯?”
江河堪堪回过神来。
这清冷又熟悉的娇颜,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满打满算,也有个……两百余年了?
原来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张娇颜时,只是瞥了一眼她的腿侧,便迎来了一道无情的剑光。
如今再看她深邃的眼眸,竟觉得没有那么无情了……
“等等,不对?”
江河彻底回过神来,
“宗、宗主!?你——你怎么在这里!?”
“从来都是你闯入到我的坐忘之中,何故问我为何会在这里。”
江秋皙以剑鞘压在江河肩头,使力让江河跟着坐下,
“想凭那般简陋的布置,便想渡过天境天劫,也不知你究竟是敢赌,还是无知。”
想到自己方才的处境,江河不免尴尬苦笑,但又想起自己尚未身死道消,反倒能在这虚无之中与江秋皙谈话,回忆着失去意识前那模糊的一剑,他转而明白了什么:
“多谢江宗主,又救了我一命。”
“你为剑宗忙前忙后,才落得如今这般境地,我只是救你一命,又能算得了什么。”
“可江宗主是如何救我的?”
江河始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