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远,你是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
那张秋远本十分火大,听了这呵斥,便像受了惊似的蔫了下去。
暗中观察的江河,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待又一道白光踏空而来,看清来人,他才瞳孔一震,气息收敛的更为隐蔽。
虽说时间已向后推移两百年之久,他印象中的许多人事都已发生了莫大改变。
可对那些卓有天赋的修士而言,两百年或也只是白驹过隙。
至少那踏空而来的少女,倒也与他初见时,看不出多大的分别。
最多,是面上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成熟。
“苏唯依?”
江河不知她怎会出现在鲤国之中。
张秋远敢在鱼幺幺面前嚣张,却不敢同苏唯依顶嘴,只怯懦着道:
“师姐……”
苏唯依冷冷瞥了这师弟一眼,道:
“我让你们来时,同你们说过什么?”
张秋远老老实实的低头:
“您与这鱼道友有旧,让我们凡事把握分寸,不得惹恼了她……”
“那你又是怎么做的?”
“可分明是她——”
张秋远有心辩驳,被苏唯依一记冷眼堵了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师姐,我错了……”
他与其他人不同,是符箓山正儿八经的内门弟子,且就在苏唯依父亲门下。
苏唯依早在二百年前便领命下山,来到这弹丸之地,而他不过五十岁有余,两人并不相熟。
但到底师承一脉,她说话总归是好使的。
“回去养伤,痊愈以后,自己罚抄《符经》五百遍,再谈你日后修行之事。”
张秋远本就在意修行进度,眼看又要耽误,自是不愿,可心中腹诽了半天,到底是应了下来。
毕竟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师父最疼爱的亲闺女。
不听话,他就没得学。
便只得硬着头皮折回。
其余几位弟子见这事算这么过去,也不会多嘴什么,只向苏唯依道:“师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