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抱拳,语气更有几分自豪,
“我七人虽未有宗主、诸位太上长老一般气势,对付十余个被污浊附身的天境却不在话下!”
江秋皙打量了郑铁一眼,在表面上看,虽瞧不出什么伤势,但其内息不稳,绝没有明面上看的这般轻松。
浊仙非但有自愈之能,更能凭宿主的肉身施展术法,消耗灵气,被占据者远比其本身要难应付的多。
为了剿灭吴陈世家,她派去七名天境长老,如今站在眼前汇报战况的,却只有郑铁一人。
就连最愿在她身旁烦她的叶莺歌,此时也避而不见,想必当时情况远比叙述的危险。
“可有人折损?”
“无人战死,更无人被污浊得逞!”
郑铁强提中气,如实汇报,想到当日情境,脸色又转而一沉,冷瞥刘灿一眼,
“但那吴陈世家提前准备,拖住我等,纵使我们尽力寻觅,也难保有谁趁乱逃走。
此贼见伏杀我等不成,欲要逃遁,便靠着叶长老事先留下的剑气将他寻觅了回来。
我本想砍了这贼子的脑袋,可叶长老执意要将他带回来听从宗主发落,我们便只好先留他一命。
事实便是如此,烦请宗主下令,让我砍了他的脑袋,以泄师兄弟们心头之愤!”
他越说越怒,到最后一刻,声势仿若雷霆,惊得这空旷大殿,连同刘灿一并发抖。
可许是强行提起一口气,怒完之后,又连连咳嗽几声,正是肺腑弥留的瘴气作祟。
而江秋皙见刘灿虽浑身战栗,却像有话要说,思忖片刻,便轻声问道:
“刘灿,对此你可有话要说。”
刘灿爬跪在地上,浑身酸痛,却没想到江秋皙竟真愿意听自己解释一番。
他不由咕哝了一下身子,抻着脖子扬起头,直视那端坐在前方的女子。
一时间,他脑袋里回荡的声音,压过了江秋皙的清冷。
朦胧之中,眼前全是那晚吴陈世家之人的哀求。
那日他向叶莺歌汇报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是他打听来的。
吴陈两家沆瀣一气,若有心隐瞒,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晓内幕。
那一切,当然是对方亲口承认的——
“刘兄,我知道此事终有瞒不住的一天,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祖被那污秽强占,以我们这些小辈的修为,又能如何反抗?只能听之任之,”
“那你们为何不向外界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