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孟羌娥向他摇了摇头:“你斩断了茧,我便彻底与它们失了联系,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江河只觉得她疯了:
“事到如今,你都已成了祭品,竟还想着为他们浊仙卖命?难不成真要做了那只剩下思念的空壳,你才肯罢休!?
今日我说什么都要救你,放手!”
“你要救我,便杀了我!”
“什么?”
江河的剑一滞,难以置信地瞧着孟羌娥,却发现她的神情不似作假。
直至此刻,她竟仍是那么坚定:
“江河,杀了我!”
可她的坚定,反倒让江河又气又笑:
“你难道在耍我不成?我——”
“我已与这千年污浊融为一体,杀了我,吞我灵丹,这千年生气,足够你登临灵境!”
恍然间,江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千年生气?
登临灵境?
“莫要再说些胡话了!”
“你还不懂吗?江河——”
孟羌娥松开了江河的手腕,却一把揽住他的脊背,使自己与他贴地更紧了些,
“倘若不是为你,我又怎会情愿做到如此地步!
这积蓄千年的污浊,一早便是为你准备的。
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这个时刻!”
“轰隆——”
那泼天的污浊似乎发觉到不对,发了疯似的翻腾起来,拍打再江河的金钟之上,发出阵阵轰鸣。
却也震得江河的意识一瞬懵懂。
他心游天外,思索起从自己来到这生灵洲的那一刻起,所经历的桩桩件件。
思索起从遇到孟羌娥以后,她所展露出的种种怪异。
思索起从方才开始,对姬轩辕的种种猜测。
那些曾让他倍感困惑的疑问、怪异,似乎都在这一刻拨云见日。
为何姬轩辕迟迟不杀江河,反而亲手策划将自己诱入这地窟之中?为何他对江河出奇的耐心,可每到问其关键之时,又都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