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看如今的师父像是一张白纸,对谁都警惕的很,到底是个做弟子的,也免不得更忧心几分。
但只言片语间,江河倒是摸清了那老剑仙的喜好,想必是个好喝酒的老酒鬼,思绪一转,一把夺过那光头手里的酒葫芦,往嘴里倒灌两口,旋即只觉浓郁酒气冲进肺腑,熏得他这灵境修为的也头昏眼花。
仙人皆可灌醉,‘仙人醉’果真名不虚传。
江河心头品评一番,面色倒不显醉意,只道:
“好酒!”
“你看,记忆没了,酒龟的性子是变不了的!”
那光头说罢,也一把抢过酒葫芦,往嘴里灌了几口,又一手搭在了江河的肩膀,
“他娘的,自打你这老头子闭关以后,咱得有好几百年不见了吧?没飞升就没飞升,只要人还在就好!改明儿咱再找个时间好好喝一顿!”
江河脑袋晕晕乎乎的,强行维系理智,半推半就地应下。
江秋皙见状,飘上前来:
“师父伤势未愈,不宜大动干戈,且先回去歇息才是。”
“这算啥,来两粒剑丸给老爷子顺顺气——”
那光头还要嚷嚷,便见江秋皙眸如利剑,已向他这边静静扫来,
“该来通知的不都通知尽了,你还留在剑宗做什么?”
“喂喂,我好歹也算咱剑宗半个自己人,不至于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就赶人吧?
你可知道,若非是我在他们之中周旋、解释,剑宗都要跟合欢宗被打成一丘之貉了,你就这么对待咱剑宗恩人的?”
许是太过熟稔,江秋皙也懒得与对方多费口舌,瞧了一眼鹿鸣:
“师兄,为他准备个落脚的地方。”
“小师妹,师父他……”
“师父出关,虽未飞升成仙,却能于天劫之下全身而退,此于剑宗而言亦是莫大好事。
且让师父静养几日,待过些时候平浊大典,我等可一同前去,放出消息,于我剑宗处境有所裨益。”
眼看江秋皙已有了决断,鹿鸣自是没有了其它异议,思虑片刻,点头应声:
“如此甚好。”
“劳烦诸位师兄、师姐,眼下形势刻不容缓,还望勤恳修行,以壮我剑宗威名。”
说罢,江秋皙终于看向江河,
“师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