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
龙之下是妖怪，自然不知道这个对于人类来说都有些麻烦的名词。
他疑惑问道，“这个舆论，有什么用？”
柳厌耸耸肩，无奈一笑，“没什么大用。”
她看着远方的景色，又笑着说，“从舆论上来说，妖怪们不占优，毕竟这个人类的世界，但是呢，只要被拉进舆论里，就是我们的优势了。”
她站起来，肘了一下龙之下的胸口，“喂，你说哦，我们妖怪最差的是什么？”
龙之下试探地问道，“力量？”
得到了柳厌的摇头。
“势力范围？”
还是摇头。
“那就是人数了吧？”
柳厌还是摇头，敲了敲龙之下的脑袋，“笨啊你，咱们最差的是认知。”
不管是人类对妖怪，还是妖怪对人类的认知都很粗浅的，只看了一些表面，两者都很难说清楚，另外一方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未知带来恐惧，恐惧带来本能性的排斥。
这是很不妙的，更何况妖怪们的目标是占领东瀛，占领后需要治理，那需要民众，也就是人类的认同，舆论可以将妖怪推上风口浪尖，也可以将妖怪彻底展露在普通人的面前。
这就是好处，消除恐惧，让人类知晓，妖怪其实和他们自己差不太多，只是长相稍微奇怪那么一点……
“不懂……”
龙之下很干脆的说道，然后坐在地板上，默默俯瞰今夜的大阪。
柳厌摸着龙之下的脑袋，轻声道，“作为寿命很长的妖怪，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学这些东西，不需要太担心。”
“还有时间吗？”
龙之下有点感慨地问道，他看见了柳厌的前世记忆，也知道那游戏降临之后，世界的惨样，他不觉得自己能在那样的世界里，好好学习这些东西。
柳厌抓了抓头发，“有我在，你就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