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珠进了屋子,找了个离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声大嫂我可不敢当。”
杨佑安以手作拳,干咳了两声,指了指书桌,意有所指,“这场闹剧要怎么才能停?”
“镇国公府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刘宝珠冷笑一声,“你逛花楼听小曲儿的时候,人家不让你进了?”
“等分了府,镇国公是镇国公,你却还是你。”刘宝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捏着帕子按了按嘴角,“杨二爷不袭爵,无官职,不从商,吃老本么?”
“到时候,你那国公爷哥哥,去庙里抱女人,还用得着你给擦屁股?”
刘宝珠顿了顿,“不管他想怎么样,他的内院里都得跟烂泥一样,我不愿意。”
“我不仅自己不愿意跳泥坑子里,谁拉我进去,我就直接按死他。”
“况且,这事儿也不是我逼着他去的,但凡他要一点脸面,都不会把手伸向我庶妹,”刘宝珠把目光从杨二身上挪开,看向了窗外,“就当是侮辱了清净之地受到的的报应吧。”
“你若不愿意,悄无声息的退亲便是,这打了老鼠砸了瓷器,图什么呢。”杨二有些尴尬,似乎觉得形容自己的哥哥是老鼠不太合适。
“我愿意!”刘宝珠站了起来,“我有银子有庄子有铺子,纵使嫁不出去,也比在泥坑子里挣扎一辈子顺心。”
“话已至止,杨二爷若没有别的事儿,且请吧,我那庶妹的亲事成与不成,都有父亲母亲做主,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女子顾念不到这么许多。”
见杨佑安还待开口,刘宝珠截断了他,“杨二爷且想想,若你订了亲,你未过门的新娘子与你哥哥在庙里勾搭上了,您要怎样?”
说罢,刘宝珠摆了个请的手势,不再说话了。
杨佑安原本还觉得刘宝珠小提大作了,不过纳个小妾的事儿,可在她扯了一把他的袖子,让他体会一下被自己的嫂子勾引的感觉之后,便作罢了。
她说得也没错,随他们去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未来的国公爷,自己就是一个纨绔,是一个吃爹娘的蒙阴的废物。
接下来的几天,来自言官们的攻击,让镇国公和刘尚书抬不起头来。
一个言官住了口,无数个言官接上集。
皇上爷像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