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眯了眯眼,莫说兴恩伯府跟镇国公府不能比,他一个庶子,也没这么大的脸面要伯府出钱给自己赎个女骑。
“二爷玩笑了,”乔四讪讪。
“这么着吧,”杨佑安微抬着下巴,“明日,我开个局,京城里的人都可以来,低钱就是她的身价银子加一两,身价银子我出。价高者得!”
“你来真的?”晋风瞪大了眼睛,看看杨二,又看看安国公世子,“你也赞同?”
“热闹一番有何不可?”安国公世子向来与杨佑安亲近,此时也察觉出了他的反常,凭借着狐朋狗友的本能,他得配合,“明晚的酒,我包了,凡是过来捧场的,都有酒喝。”
安国公世子朝着晋风抬抬下巴,挑衅的意味明显。
晋风挠挠头,“那我出水果,如何?”
“好!”杨佑安像小时打闹一样,握紧拳头,向前一伸。
安国公世子同样握紧拳头,跟他对在了一起,晋风也跟着一拳头捶了过来。
乔四的脸皱在了一起,下意识的看向门前跪着的水六儿。
他有点儿不懂了,杨二犯得哪门子轴?非得杠在这里。
老鸨子不急不忙的赶了过来,半个眼角也没分给水六儿。
“姑娘惹了您,您就只管罚她。”老鸨子摇着扇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杨佑安看了她一眼,便把自己之前的安排又说了一遍这,“爷给你一天时间,给爷把场地腾出来。”
“没问题没问题,明日午时之前就准备好。”老鸨子给守在门外的打手们使了个眼色,“带她下去。”
“小爷告诉你,如果她明日不见了,小爷就把你们这个花楼里的所有活物都抓过来,挨个放血,包括你家里的老王叙头。”杨佑安斜睨着老鸨子,一副小爷不怕你打歪主意的样子。
老鸨子果然见惯了大场面,依旧是那副笑得灿烂的样子,“我哪敢呀,定然让人看好了她,洗香擦白了明日送她出门子。”
“你知道就好!”杨佑安冷笑一声,“滚出去!爷一会儿就让人过来看着,有哪个人脖子硬。”
“哎哎。”老鸨子连连答应,躬身弯腰,倒退着走了出去,走到水六儿跟前儿时,还伸手拧在了她身上,“不长眼的东西!”
“爷们的脸面,是你能惹得的?”
老鸨子骂了一路,先是骂水六儿,后面又在人少的地方隐晦的骂这京城的勋贵子弟。
“哎呦,妈妈,您可别乱说话嘛,这上上下下的百十来口,可都想活命呐。”刚刚守在晋风身边儿的丹露,赶忙上前拿着帕子捂上了老鸨子的嘴。
“他真的能干出来?”老鸨子一脸狐疑,“刚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丹露想了想,“杨二爷让水六儿伺候着,风大爷就说,要给出银子给水六儿梳拢了。”
“杨二爷也动心了,还说梳拢了她,就带她回府。可这个傻妮子不知道犯了什么轴,说什么也不同意。”
老鸨子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金贵人儿?还想进宫做娘娘不成,这下好了……作死还得带上我。”
骂归骂,老鸨子再不满也不敢搅和了杨佑安的事,当天下午,就已经将第二天要公开拍头牌姑娘的消息散了出去。
听说有酒有果子又有人直接出底价,大家都想要来凑凑热闹。
刘宝珠得到信儿的时候,人正在央楼,掌柜的像讲闲话儿一样讲述着,时不时用眼睛瞄着刘宝珠。
“外头都在传,是那女骑惹闹了杨二爷。按说不应该,杨二爷不像是个能跟女骑计较的人。”
刘宝珠按在柜台上的手指,轻轻的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