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从小一起淘到大的兄弟们,见韩牧洲酒没喝两杯就要开溜,纷纷开起玩笑来。
“来来来,走一个!”
“牧洲家里没太太,这么早回去干啥?”
“陪兄弟们喝两杯,要不是你和牧潭回来了,想凑齐这么一桌可不容易。”
“别提韩二那货了,我前脚刚听说他回来,还和大院里头张大婶打招呼,嘿,我说上门找他攒局喝酒,结果这小子回江南找对象去了!不够兄弟,以后出来别叫他!”
“什么?韩二有对象了?”当年大院里体格子最壮的钱梓煜腾地起身,“他那脾气,还能有姑娘看上他?”
钱梓煜在父母的安排下,如今在北方某国企工作,比起年少时的顽劣,他虽然正常不少,但骨子里还带了一些年少时的玩心,说起往事来毫不留情:“我有一妹妹当年可是非他不嫁,这小子给了多少冷脸?什么女人能入了他法眼?”
胡天渝笑道:“你妹早八辈子嫁人了,还提这事儿干什么。”
“嫁、嫁人了也改变不了韩二当时耽误小姑娘的事实啊!”钱梓煜梗着脖子回答,他喝的酒意上头,“多少小姑娘盼着他毕业,就等他那边一工作,催家里去牵线相亲,结果这小子一声不吭进了部队,嘿,这么些年跟躲什么似的,不回来了!”
“萧大美女可还等着韩家出人呢啊,牧洲,你弟有对象,可就得你上了!”钱梓煜一手勾上韩牧洲的背,酒气熏天地开玩笑,“不过我听说这两天翟峰追她追得紧,好像她爹也见过了。”
韩牧洲面色不惊将他的手推开,“家里没安排这些,还是慎言。”
钱梓煜啧啧两声,“你和韩二这两年发展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说实话,哥几个家世都差不多,咱们这辈里,也就你、韩二、天渝三个人还没成家,韩二现在有对象,天渝年纪还小能再拖两年,你都三十了,再不找,真得打光棍!”
“听说你这两年在香江发展不错,怎么,就没碰上个心仪的?你是要求太高还是心有所属,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韩牧洲嘴角噙着笑,背靠沙发随意道:“世人眼孔浅显,单以皮相美丑就仓促决定爱或不爱。随意把一生托付给完全不了解的人,未免对自己太不负责。”
“还整上文学了!我看出来了,你出去没少念书,婚姻的本质考虑透了,爱情却是一把都没体验,不觉得人生遗憾呐!”钱梓煜鄙夷。
韩牧洲则是慢条斯理抬起眼前酒杯打量着,像是说真言又像在开玩笑,“爱情无非是刺激冲动下的产物,这两年打着爱为名义爬床的不少,要求真爱太难,至于入眼的……”韩牧洲轻笑,“则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