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永强结婚时,刘能当时可来了,还随了一百块钱礼呢!
不管你俩多不对付,就冲人家随礼了,你也得过去还个礼吧?”
在这种事情上,赵金凤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闻言,谢广坤捏着一粒花生米,朝嘴里一扔,嚼了几下。
“要还你去还!
对了,给他五十就行了,别多给啊!”
见谢广坤如此小气,赵金凤皱起眉头。
“我说老头子,你这也太那啥了吧?
当初刘能和他家大鹏可是一人随了一百块钱礼,
咱回礼就回五十,这样能行吗?
这得让刘能咋看咱家?”
“哼!就五十,多一分都没有!
他要是不乐意啊,你就一分都别随!
他家随二百,那是他家有钱,又不是谁都跟他家一样婶儿的!”
在赵金凤看来,谢广坤和刘能之间的“矛盾”,压根就不算啥事儿。
他们就不算是有矛盾。
无非就是互相攀比而已。
谢广坤这样,属于是在钻牛角尖。
没什么必要。
而且,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住着,村里又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今天要真是一分钱都不随礼,都不用说刘能乐意不乐意了,自己家得让村民们笑话死。
想到这些,赵金凤决定不再去管谢广坤的意见,用自己的“小金库”里的钱,去给刘能随礼。
人家老刘家在儿子谢永强结婚时随了二百,她这次礼尚往来,最起码也得再拿二百吧?
眼看着老伴赵金凤在炕琴那儿捅捅咕咕的,喝的有些上头的谢广坤眯着双眼看着赵金凤,突然开口质问。
“死老婆子,你噶哈呢?”
本来就是背着谢广坤做的事儿,被谢广坤这么一突然袭击,赵金凤顿时被吓了一跳。
猛地一回头,手里的钱包,一个没拿稳,也随之滚落到炕上。
“嗯?这是啥玩意儿?”
谢广坤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炕上的钱包。
赵金凤反应也够快的。
一把抓起钱包,解释道。
“这还能是啥?钱包呗!”
“我知道这是钱包,我是问你拿钱包噶哈?
别跟我说你打算去给刘能随礼!
给他家的那五十块钱,我刚才已经给过你了!”
谢广坤是一点儿都不给赵金凤钻空子的机会,直接把话给堵的死死的。
不过,赵金凤跟谢广坤过了这么些年了,对于谢广坤能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