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可以!你赶紧上去吧,你们兄弟姐妹感情好,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寒阳缓步上了楼,来到了二楼,他不知道莫菲在哪个屋里,所以走的很慢。直到听见有一间房子有声音就走了过去。
屋里正是莫谦和莫非,莫谦在泡茶,莫非在抄写大字。他们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只听得莫谦声音清亮“妹妹,我说了这许多,你能不能回我一声,也算有个反应。”
知道了!
没了?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刚才跟我说了许多话,我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你光知道不行啊,你每次都说知道了,可下次还那样,有什么用啊。
哥,我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代表我就认同了。怎么?因为我要理解他们的不得已,所以我就要强迫说服自己去顺从他们吗?我没有恨,只有怨,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还要我假装顺从亲热。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从我记事起,都是哥哥在照顾我,我的记忆里的大部分画面都是哥哥,不是爸妈。
你让我怎么说服自己去亲近他们,顺服他们,等我渐渐长大了,他们开始在家的时间长了,想起我这个女儿来了,开始用爸妈的身份来说服管教我来了。你一句我要理解他们,我就要忘记过去,像被爸妈找到的失散孩童那样不计前嫌重新开始吗?哥哥,你能,我不能!我理解他们的不得已,可这些年的孤独和恐慌,它也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我又没失忆。怎么假装?你来教教我?要不,你现在给我个失忆药丸,让我忘记以前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孤独和害怕。
莫谦看着妹妹平静的控诉和辩白,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比妹妹大十岁,爸妈临危受命的时候妹妹才三岁多,不到四岁,她年纪小,以前经常陪在自己身边父母突然经常不能陪自己了。妹妹晚上总是会哇哇大哭。家里虽然也有阿姨,可平时都是妈妈在主带。阿姨是辅助。
那几年,妹妹从开始的哇哇大哭,变得越来越安静,以至于后来爸妈抽时间回来看他俩,妹妹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淡漠。看爸妈好像在看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