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道:“那他岂不得是高门子弟?而且那门肯定是老高老高的。”
滕姑娘哼了一声,道:“你想过没有?他仇家的门,恐怕也是老高老高的。”
方后来低头默然。
滕姑娘缓缓起身,走到桌子旁,将桌上的腰刀,慢慢拿了起来:“好了,先别谈他的事,我们谈谈你的事。”
方后来有些心虚,道:“我能有什么事,我的事你都知道啊。”
滕姑娘拇指轻弹手中腰刀机簧,刀把一声轻响,弹出刀鞘半尺,玉手一拨,利刃出鞘,刀刃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滕姑娘倏地面色一变,挥刀落下,离方后来颈部不过半寸,方后来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只好立在那里,也不敢动。一阵腥风随着寒光而来,方后来闻着有些作呕,也有些心惊:“滕姑娘,你手可不能抖,这刀上有毒啊。”
滕姑娘胳膊轻拧,撤刀,“方家二哥,你说的话,我自然信的。你的事,我不在意,这刀我更不在意,但刀上毒,你需实话实说。”她将刀收入鞘中,眼光炯炯:“这毒产自平川城,你是从何得来的?”
方后来从未见滕姑娘面色如此郑重,将过程说了一下,只是省略了那两个灵兽,单说自己是埋伏了一个落单的骁勇卫,得了这把刀,还把朱旗总的那瓶毒药与解药递了过去。
滕姑娘也不与他纠缠细节,打开瓶子闻了一下,脸色微微有变:“果然是平川城的蛇毒与解药。”
方后来道,“此毒有什么特殊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