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前面的法子,继续点了一份面食,继续问,连吃了五家,将方公子的肚子硬是吃成了圆公子的肚子,也是没半点滕家的消息。
转眼天色发黑,城西的巡城司的军士开始赶人了,按照城中禁令,天黑之后,城东城西闲人莫入。
方后来颇为懊丧,理了理衣服,挺着肚子,一边往城南去,一边想着,这滕家难道不是高门大户?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有金刚境的管家,有玉白花蛇舌草,还是制药高手,随手一丸药,便是顶级蛇毒解药,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
正思量着,方后来忽听前面一阵嘈杂,一群人笑嘻嘻从一个高大的衙门口走了出来,台阶下,不少家仆打扮的小厮,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
大家一团和气,客气道别,然后蹬上各自的车马离开。
那马看着明骏,车也是装扮华贵,看着俱是不俗,看起来都是些有钱人家。
方后来往那衙门口的牌匾看去,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太医院”。
方后来盯着太医院几个字,一边看一边走,猛然间,他停下脚步,使劲一拍大腿:“全平川城的杏林高手也就集中在这太医院了,若滕家是城中名医,太医院的人说不定会知道,也许,滕家有什么人在这里当太医也不一定。”
既然路过了,那就不妨去问问看。
方后来蹲在太医院对面的大树后面,一直等着门口的车马都散尽了。
方后来这才快步上前,对着那站在一边的衙役门房,施了一礼:“这位大哥,跟你打听个事,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滕的太医?”
那老杂役乜了一眼方后来,没有理睬,只是自顾自地踱着步子,又闪到了大门另一旁,将身子靠在门边的柱子上假寐。
方后来心领神会,手在衣袖里摸索了一下,捏了一颗碎银,笑眯眯地走到老杂役旁边,若无其事地塞到了他手里:
“听说,太医院有位姓滕的太医,医术不错,想请回家给家人调理一下身子。”
老杂役半闭着眼睛,手里捏了捏那碎银,口中只吐出两个字:“没有。”
方后来一咬牙,手缩回衣袖,又摸了两颗大的,塞了过去。
老杂役依旧捏了捏,然后将双手拢起:“你听谁说的?我在这太医院十几年了,还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姓滕的太医。”
方后来讪笑了一下,道:“或许在下记错了,此人不是太医,只是太医院的帮工?”
老杂役不耐烦地摇摇头:“上至院正,下至伙头、马夫,连那洗菜的婆子,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