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着素掌柜道:“你放心,破甲境不经打,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素掌柜脸色黑中带灰,手指头气的哆嗦,心里早就骂开了:“你这货比我那马车还能装。”
这方后来比劫匪还要可恶。素掌柜,心里气得鼓鼓的,给了他一个评价。
几个毛贼而已,分分钟也就杀了,这酒可费了自己一个多月的功夫,加了多少药材,才制出来的。
若不是这货,逞英雄上赶着来救自己,弄得自己现在大杀招不好施展,哪能受这个气。
偏偏这货还变着花样讥讽自己,说自己是老姑娘,说自己是一个只会赶马车的老姑娘,不,在他眼里,怕就没把自己当姑娘看,自己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马车夫。
斗气归斗气,劫匪该杀还是得杀,一个不能留,不然就是更大的祸害。
至于这个碎嘴子,迟点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番,以后一别两宽便是。
心中想着,手上簪子飞舞得更密了。
刚又给一个破甲添了伤,累的有些喘了,素掌柜靠在车辕上歇了一歇,又听到方后来在车舆里发出了哎呀的一声。
素掌柜立刻警觉起来,这货又开始装妖了。
一个翻身跳入车舆,果然,方后来恰好摔在了最后一个酒坛旁。素掌柜立刻伸出双手,将簪子倒扣在手心,伸出手指,将酒坛勾了过来。
此时,一边围攻的破甲师们,追了上来,攀着车框,抡起毒刀,便往车舆里砍,素掌柜一手护住酒坛,略微往后一退步,
另一只手,来不及用簪子,便伸出两指,便要去夹住最近的一柄刀刃。
“住手!”方后来一声大吼,贴着她耳边炸开,震得她脑子嗡嗡的,
方后来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拽她胳膊,将抱着酒坛她提溜了回去。
接着一个不算高猛的身影,盖在她身前,一刀劈去那最前面利刃,后面的破甲接着劈来三四刀。
其中有两刀手法刁钻,方后来终究还是没躲过去,胳膊与后背上各划了一个口子。
素掌柜在他身前,看的清楚,原来,刚刚“哎呦”一声,是因为他胳膊上也带了一刀,才摔倒的,袖子上已经染了浅浅的血迹,好在没有毒。
但后面这两刀,素掌柜已经闻到了毒腥味。
方后来往前一扑,赶快从怀里掏出一丸药纳入口中。
素掌柜倒是惊了,赶紧扶着方后来,也从怀中拿了一丸药。
方后来摇摇头:“不用,我有解毒药。”
素掌柜一愣,这方后来有些门道,城主府的毒,他也有解药?
素掌柜面色一暖,替他看了看伤口,好在很浅,责怪道:“好端端的,你跑来替我挡什么刀?”
“我有数的,顶多是个皮外伤。”方后来又气呼呼地,低吼道:“还说没喝多酒。为了那一坛酒,你伸手去接毒刀?”
素掌柜莫名奇妙:“为什么不能接,我不怕毒。那刀已到末势,无妨的。”
方后来气得背疼,咧开嘴巴,嘴角吸了口凉气:
“不喝酒吧,你是武师境之下无敌,喝了酒吧,你就武师境之上无敌。你不发酒疯,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