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赶紧劝着,心想,这太医院的事,与你何干,你虽然那是性情中人,也不能这么上头。
若依着史小月在一旁鼓劲,说不准,这素掌柜真能发疯,去烧了太医院。
方后来给史小月使了个眼色,劝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史小月赶紧改口道:“我便是随便说说,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来治治太医院才是正道。”
素掌柜笑了笑,将史小月拉了过来,坐在身边:“我来细细为你看看病情。”
史小月将手伸出来,端放在桌上,素掌柜将手搭上脉门,认真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史小月的气色。
然后转头对着方后来与史大星:“女孩子家家的病,你们两个男子不宜听着,出去候着吧。”
方后来连声应着,将史大星拽出门外,又将那门关了起来。
走到远处,方后来这才问了史大星,让他去查的滕姑娘,到底找到了没有?
史大星一脸惭愧,告诉方后来,平川城别说高门大户,但凡稍微体面的人家,都查了一遍,将那金饼子花的所剩无几,也一点头绪没有。
最后实在无法可想,史小月也着了急,她带着病,去找了好些个久住城里的婆子婶子,也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探听到。
这些日子,兄妹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可这滕姑娘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毫无消息。
滕姑娘曾经说过,除非遇到了不测,不然在平川城定能寻到自己,方后来反复回想着她的话,心沉到了谷底,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身后的厅门打开了,史小月面色赭红,招呼着两人进来。
史大星赶忙询问着史小月诊断如何。
史小月看着端坐在桌边喝水的素掌柜,满脸的惊喜,对哥哥道:
“我竟才知道,素掌柜乃是医术大家,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医师都厉害。
经过她一番诊治,我身体状况且不去说,医药一途,我领悟得更多了。”
素掌柜淡然道:“平川城本就多医术大家,更以解蛇毒闻名天下。你需要学得太多了。”
史小月低头行了一礼:“多谢姐姐教诲。”
素掌柜想了一想,又道:“你父亲与平川城有功,你兄妹俩不善经营,又受了平川城那些个贪官之害,才日子过得辛苦。
说到底,是平川城欠了你们。
不知你们以后,这生活作如何打算?”
史家兄妹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素掌柜犹豫了半天,看着这兄妹俩道:“我若给你们些金银做本钱,怕你们又不懂经营,白白浪费了去。”
方后来在一边嗤笑了一下:“手里就五两银子,还装大方给钱。”
素掌柜面上一红,又伸手作势要打方后来。
“我那酒楼酿的酒,别看价格不菲,但本钱颇高,那赚的钱也有其他用途,没有多余银子。酒楼伙计也够了,而且......”
方后来更来劲了:“你不但穷,还更会哭穷。”
素掌柜着实恼怒,一拍桌子:“你不说话会死啊。”
方后来脖子耿耿,道:“你免了我一些欠账,我就不说话了。”
素掌柜懒得理他,又对史小月道:“你不若跟我后面,学几个月的医术与店铺经营,好好提一提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