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都了解,”祁允儿笑笑,“与祁家沾边的生意,了解个十之七八总有的。”
“我去送货,”方后来眉头一展,哈哈笑着,“不过,你可别怪我,我是要去劝那素掌柜,让她拿一百五十两金。”
“你尽管去劝。若她真的拿了钱。三天之内,必然回来我这里买药,”祁允儿一本正经道,“只是,你得先告诉她,到那时,我这铁防己,就得三百金才肯卖咯。”
“哇,”方后来惊呼道,“你这做生意的狠辣程度,不输那素掌柜啊。”
“你说我便也无妨,”祁允儿对着方后来,一脸疑惑,“只是那素掌柜女儿家的,独自生意也不易,你怎么认为她狠辣?”
方后来瞥了暼嘴巴:“那是你跟她不熟。”
祁允儿随即又笑笑道:“我是开玩笑的,素掌柜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如此坑人。”
她想了想:“她若拿了钱,回头再来买,只需退我一百五十金,然后我再原价五十金卖与她,公子看可好?”
“你自己拿主意啊,我跟她不熟,”方后来笑道:“不过,你宰她越狠,我越高兴。”“那就麻烦公子跑一趟了。”祁允儿施了一礼,指了一架马车,“公子跟那车去,便可。”
“不麻烦,不麻烦。”方后来高高兴兴去了。
“小妹,”祁作翎在一旁看着方后来走了,“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祁允儿问。
“那素姑娘与袁公子近日常在一起,虽然我们祁家对那素掌柜甚是不喜,你总得看他面子,不要故意为难素姑娘。”祁作翎道。
“那素掌柜以前来订货的时候,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好像施舍我们祁家一样,她那一年几百金的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祁允儿哼了一声,“若不是哥哥想着在平川城广结善缘,这生意不要也罢。”
“这次,她若真的拿了一百五十两金,回头再来,又想在我这里买五十两金的货,便是那贪财至极的人,”祁允儿断然道,
“以后咱们与她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说话间,也不必与她客气,也不必总是谦让。”
祁公子有些担心道:“妹妹,你这不会是因为觉得跟吴王有了生意往来,便可以盛气凌人了吧?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哎呀,哥哥,”祁允儿有些吃惊,很有些不满了,“哥,你竟这么想的吗?”
“难道另有缘故?”祁公子想了想,“她哪里得罪你了?”
“她得罪的不是我,是袁公子,”祁允儿蛾眉蹙了起来,口中哼哼道,“前些日子,我在路上,远远的见着她与袁公子送货,对袁公子拳打脚踢,没一个好脸色。”
“当时我本想上去,与她理论一番,只是怕落了袁公子的面子,所以才走开了。”
她话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袁公子一身境界不低,为人又仗义,我们都礼敬三分。凭什么被她欺负,只怕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把柄,落在了她手里。”
“我得帮着袁公子,出口气。”祁允儿面色发红,愤愤道,“刚刚你也亲耳听到了,袁公子也说宰的越多,他越高兴啊。”
“你还颇有些侠义胸怀,”祁公子哈哈大笑,抚着她的头,赞道,“只不过,你不是江湖上的豪侠,你是商场上的豪侠。”
这边,方后来还不知道祁允儿的想法,只是,他倒是真的想撺掇着素姑娘,去拿那一百五十两金,然后再看她买不到货的囧样。
方后来在马车上得意的想,这素姑娘必定贪财,若拿了钱,买不到货,又得回来找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