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姜成的命根子肿得像馒头,大夫只好委婉地告诉他,他的命根子只怕是要坏死,保不住了。
姜成身居副将,又是姜家子嗣,尚且被打成这样,其他人更不敢胡言乱语了。
军中顿时清静下来。
夏冰将军医的诊断说完后,秋菊仍觉得不解气。
恨不得直接将人打死。
之前,沈幼安被掳一事在姜家军中传得沸沸扬扬,沈幼安不可能不知情。
对付谣言,只有两种方法。
要么官方辟谣,直接把造谣的人送进去。
要么以暴制暴,打到他闭嘴为止。
如今暂时没办法将姜成送进去,就让秋菊给了他点教训。
只是她没想到,在此之前,沈听白已经将人揍了一顿,幸好秋菊没有在沈听白的基础上把人打死,不然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然而这件事还没结束。
在病榻上躺了三天的姜成得知翊王带兵追来,不顾伤腿,当天将这事捅到了翊王跟前。
当时营帐内除了翊王外还有长平郡王和谢知年。
因为早些年的经历,他对谢知年有着天然的恐惧,一看见那张脸他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但想到自己这身伤还有保不住的命根子,愤怒之下他也没那么害怕了。对这翊王行礼后,便将沈幼安被北戎掳走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而且比任何一次说得都过分。
他将沈家人恨之入骨。
这次,他要让沈幼安和沈家的小畜生们都下地狱!
“你说什么?”谢知年听姜成说着,直接从长平郡王身后冲到他跟前,“你连战场都没去过你知道个屁!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造谣?”
长久以来的恐惧让他吓得直接瘫倒在地。
看到谢知年被长平郡王拉住,他又大着胆子羞辱沈幼安,句句都踩在谢知年的雷点上。
他知道谢知年喜欢沈幼安,故意恶心他的。
同时激怒翊王。
然而翊王只是脸色阴沉,却没有他预想中的震怒。
也不是不震怒,在他说完后,那双幽深的黑瞳内瞬间布满杀意,看得人不寒而栗。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冷冽如冰刀般的视线仿佛一下下都割了他的身上,只是一息的功夫他便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