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见到余秽了?”老者大约六七十岁,留着一把山羊胡。虽然年迈,但双目依旧有神。
而那双眼睛当下则充满了了然之意。
问话中的主角如今正瘫坐在一旁的竹椅上,以往总是显得很有活力的发丝如今也耷拉下来,丝丝缕缕,稍稍遮住了眉眼。
被连日低烧折磨的青年此刻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盯着房屋的一角在发神,整个人都蔫蔫的,像是地里被霜打的小白菜。
“啊……是的。”听到声音,夏青溪微微偏了偏头,看向问话的人,声音有气无力的。
看着青年这副模样,老者忍不住笑了笑。
“整个寨子里会用蛊的不多,会搞这种小玩意来捉弄人的更是不多。”
“还好他使的蛊不是多么的厉害,我还能解。”苗巫一边捣鼓着手中的草药一边说道。
“啊?他这么厉害吗?连您有些蛊都解不了?”周雅安听了很震惊。
苗巫听着应该就是那种很厉害的人,很会使蛊的,怎么会有些解不出来呢,而且阅历也在那呢。
“并不是身为苗巫就什么蛊都会解。而且,余秽在蛊术上很有天赋,是这几百年来我所知道的,最有天赋的人。”可惜,命不好啊,苗巫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明。
“嗷,这么厉害啊。”周雅安感叹道。
另一旁,瘫在竹椅上的青年很是愤愤。
难怪说什么有机会,临走前还特意拍了拍肩膀,我就说怎么怪怪的。夏青溪面无表情的回忆着之前与余秽接触时的画面,在心里诽腹着。
“好了,这些草药拿回去,煎成药,喝上两顿就好了。”老者将手中扎好的纸袋递给他们。
“谢谢啊,真是多亏你了。”陈教授连声道谢。
“没事儿,应该的。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别怎么和对方接触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苗巫将他们送到门前,转头又向夏青溪叮嘱道。
夏青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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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陈教授向夏青溪说教道:“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然我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啊。”
陈教授和夏青溪的父母都在同一所大学教书,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要是好友的孩子跟着自己出去,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真是没法交代。
“您可别和他们说啊,我这不没事儿吗。”夏青溪乖巧的冲导师讨好一笑,眉眼弯弯。
“唉,知道了知道了。余秽那边,你还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听寨民的话,对方还是少接触的好啊。”陈教授话题一转,劝说道。
夏青溪有些迟疑:“但对方在蛊术上是真的厉害,况且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搜集有关的资料吗。危险与机遇并存。”顿了顿,又保证道:“在与他的来往中我会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