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信吧,但他们还真没怎么遇到过,而且大多数的国人在当代的教育下都可以说是无神论者。
但要说不信呢,那也完全不可能,求神拜佛的屡屡皆是,对未知的东西也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些个敬畏之心。
“谁又能说的清呢,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真的会应验,那么后果会是我们不能够承担的。”夏青溪轻垂的眼皮,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话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流程走完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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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流转,时光飞逝,时间就如同指缝中的沙,被风吹向记忆的深处。
祭雷神的日子要到了。
夏青溪和余秽一起趴在二楼的阳台上远眺着整个寨子。
寨中的角角落落都被寨民们挂上了红灯笼,家家户户的门前也被挂上了不知名的植物,有些还会门前挂上一串串风铃……寨民们忙的热火朝天。
他们都在为明天的祭雷神节日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一阵迎面的清风拂过,夏青溪额前碎发被吹向脑后,他有些颇为舒适的眯了眯形状姣好的双眼,听了一会儿檐下“泠泠”作响的清脆声,不禁感叹道:“好热闹啊,像过节似的。”
一旁的余秽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看了一眼身旁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青年,声音有些轻:“过节都是会这么热闹吗?”
夏青溪看他在顺自己的长发,对他说了句“别动”,然后自己亲自上手,一边替他理的头发一边顺口接话道:“是啊,还会放烟花,你们这儿过节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我没过过节。”余秽垂了垂眸,声音很淡。
夏青溪的手突然僵住。
他突然想给自己来两个嘴巴子,我真该死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戳到人家伤心事了!!
夏青溪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话安慰安慰他,一旁的余秽又开口了:“阿娅从不过节,她说……我不配过节。”
余秽漆黑的双眸专注的盯着夏青溪,仿佛口中所说的那些话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虽然她不说,但是我知道。”余秽的长睫颤了颤:“她怨我,怨我克死了她唯一的女儿,怨我让她没了亲人。”
“他们都怕我,怕我给他们带去灾厄。”余秽往夏青溪的眼前凑了凑,鼻尖轻抵,声音很轻很淡,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犹如一汪黑沉的湖水,紧盯着夏青溪:“他们都怕我,你也会怕我吗?”
此刻,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浑身冒着黑气的少年,夏青溪突然意识到:虽然余秽在有些事情上瞒着他,接触他似乎也带着别样的目的,但他确实是一个从未感受过爱的人。
在人间踽踽独行十九载,自幼不知遭受过多少人的恶意,他漠然,冷血,这都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