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顿时将目光移至余秽的脸上,面上带着深深的疑惑:“为什么?”
余秽从夏青溪刚刚整理好的一摞书中精准的抽出了他们不久前看的那本阿娅的手札:“你还记得阿娅曾在手札上写的吗。”
“她说:生息蛊是苗族的圣蛊,它的功效那么强大,所代表的作用也那么重要,要是把它弄丢了,寨民怨恨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还有印象吗?”余秽微微侧眸看向夏青溪,询问道。
“有。”夏青溪点点头:“是圣蛊,有很强大的功效,这两点我都知道。”
想了想,夏青溪道:“是与后面的那两点有关吗?”
“对。”余秽轻轻颔首:“若不是阿娅在手札中提到了,恐怕我也记不起来。”
接下来,余秽便用着舒缓的语调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阿娅去世没多久,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被送到那些所谓的“亲戚”家,当时阿娅的一切后事都是由现任苗巫以及尤善一手操办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阿娅的事都办完了以后,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将我送到亲戚家暂时照顾,但当时的苗巫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亲自将我带在身边了一段时间。”
“这个消息也是我偶然在他的书柜里翻到的,当时我在学着制蛊,好像是要去他平时制蛊的地方拿东西,那个地方平时他一直不让我进去。”
“但他那天不在,而我又像是那种非常听话的人吗?更何况我那时并不觉得他就是真的为我好,所以当时我就偷偷溜进去了。”
夏青溪:“……”这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啊。
“等等,”夏青溪蹙了蹙眉,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你为什么当时会觉得他不是为你好的呢?”
“你那个时候多大?有五、六岁的样子吗。”
余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过了会儿,他说:“应该吧,太具体的我就记的不是很清楚了。虽然当时并没有懂太多,但对于其他人的恶意还是很明白的。”
“即使他表面没说,但我就是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恶意。此外,他好像还会经常问一些对当时的我而言有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诸如‘有没有见过家里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你阿娅通常会把特别贵重的东西放在哪儿’等等一些问题。”
语罢余秽做了个总结:“反正我当时很不喜欢他,现在也是。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他对我很好。”
夏青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确实很奇怪啊,你们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又不熟,更何况当时的你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远离,但他却偏偏凑到跟前去。”
“再结合你之前提到的,说尤善是他的表哥,说不定他也参与到了这件事里。”
余秽低垂着眸子,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或许吧,到时候去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