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住?”闻言,夏青溪不禁挑了挑眉,直接问道:“那你之前都是住哪儿的?”
余秽抿了抿唇,有些可怜巴巴道:“我之前也没有地方去,都是睡在大马路上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夏青溪:“……”
若是不看对面那家伙所说的内容,只单单看他的表情的话,可能一不留心还真就被他给骗了。
但再结合内容来看,OK,信口开河的小骗子没跑了。
他忍不住咂了咂舌,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他们只是一年没见,又不是十年没见。
按理说这性格会变是应该的,但是怎么会变得这么大?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从之前那个高冷自傲的苗疆少年,变成了现在的这副赖皮鬼的模样。
果然啊,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
知道余秽是在胡编乱造的,夏青溪也不戳穿他,顺着他的话头问道:“那你怎么不继续去睡大街啊,大街又不会跑。”
“可是,”余秽抿抿唇,眼眶微微泛红,看着很是委屈:“他们现在不允许我睡了,他们还说我这样有碍市容。”
见状,夏青溪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扶额偏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有意思啊,简直语出惊人。
而屏幕另一端的余秽看到夏青溪开心的笑出了声来,这才满意的弯起眼眸,眼尾漾出一个好看的笑来。
青年就是应该多笑笑才对,他那么的漂亮与灿烂,周遭的世界不应该是充满着沉默与压抑的。
余秽变了吗?是变了的。
但他肯定是不会突然就真的变成了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不然那就不应该叫变了,应该直接叫变异。
自见到青年的那一刻,余秽就觉得青年是不开心的,他活的有些压抑,即使他从未对他人表现出来。
他印象中的青年不是这样的,他放在心中青年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让他开心,让他真正的显露其最真实的笑颜,而非是因需要,而表现出来的那种并非发自内心的笑容。
喜欢一个人,或是爱一个人,并非是要只享受他的灿烂,你更应该做的事其实是,守护他的灿烂。
对世界而言,你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但对某个人而言,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夏青溪,就是余秽的全世界。
他有且仅有他了。
余秽曾对夏青溪说,他想成为他的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