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脸色一黑,问道:“蔡毓荣,你可知吴用是本世子什么人?”
蔡毓荣抱拳道:“世人都知,吴用是世子大人的三弟。”
吴应熊道:“既然知道,你的话是让我们兄弟相残吗?”
蔡毓荣笑道:“世子认吴用为兄弟,但吴用一样认世子你为兄长吗?”
吴应熊:“……”
蔡毓荣继续说道:“世人皆知,在云南平西王府,平西王大寿之日,吴用就为了几个青楼女人,在寿宴上向世子你发难。如果不是平西王拦着,世子你还会有今日吗?”
吴应熊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因为这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除非把吴用彻底压下去,不然这道坎永远跨不过。
蔡毓荣还说:“既然是兄弟,那么就应该有手足之情。就算有矛盾,如果是自己妻儿,我们还能理解。但对方只是青楼女人,难道在吴用眼里,大哥连青楼女人都比不过吗?”
“住口”吴应熊暴怒,双眼杀气爆燃。
蔡毓荣虽然不再开口,可他心里已经乐开花。在康熙皇帝对他的信上,是要求引导平西军与吴用开战。所以,他就必须先要挑拨吴应熊与吴用两人的关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达到目的。
吴应熊大口出气,平复了心中的怒。
“父王让我等剿灭郑经,别的事可以后再议。”然后狠狠说了一句“至于吴用,早晚要与他算这笔账,我会让他知道,长幼有序这个道理。”
蔡毓荣嘴角上扬的一笑。
几日后,湖广的清军就开始向江西开进。
江西的郑经早已经等待,当他知道江西清军投降了吴应熊后,就知道这一战已经不远了,所以一直都在江西备战。
而在湖广的北方,距离长江只有三十里的地方,吴三桂此刻又开始犹豫了。
因为他的前面就是吴用的地界。
自从吴用挥军沿着长江东进后,长江两岸所有州府都归他。
所以,谁要是敢进入这些州府,那等同于向他宣战。
尚之信此时站在吴三桂旁边。
“平西王,多好的一片土地,都是你们吴家的。如今,吴家已经占了天下四分之一。”尚之信笑道。
吴三桂听着这话,虽然脸上露出笑意,但内心中却难以真高兴起来,因为吴用从不听他的话,让他这个老爹很多时候挂不住脸。
“尚之信,如今你也占了广州,广西两地,就没别的想法?比如再进一步。”吴三桂问道。
尚之信看了吴三桂一眼,回道:“没那个实力,就不要去想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依附吴家,做一个逍遥王爷不是更好。”
然后又道:“平西王,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湖广的清军,你都给了世子,就不怕你的两个儿子打起来吗?到时候骨肉相残,无论谁胜谁负,你最后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我是你,不会给吴应熊一兵一卒,而是把所有一切都留给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