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君笑得更大声了,他嘲讽地说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不明显吗?瓦城所有城门都已经被封死,别说是水了,就是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
“这怎么可能?瓦城四通八达,怎么可能所有出入点都被封死。就算大周军从昨夜发现上游堤坝被毁,连夜封堵城门,也没有办法阻挡河水入城!”
缅王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就这样失败了。
而且,她根本不相信大周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封堵住所有城门,还有各个可能出水的地方。
白忠君再次发出一阵狂笑,待笑声停歇之后,他开口说道:“确实,仅仅一个晚上或许难以完成。那么,如果从攻占瓦城那时起就开始呢?”
缅王妃听闻此言,惊愕得瞠目结舌。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难道大周军队在进入瓦城后,立即就开始封堵城门,他们料到我军会采取水攻之策?”
缅王妃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就太令人胆寒了!
大周军的统帅居然能够预先洞悉他们的计划,做到知己知彼。
这种智谋实在是让人畏惧至极啊!
白忠君得意地大笑起来,他说道:“不错!虽然我并不知晓此次出征的主帅究是谁,但大周军队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又岂是你们这些蛮族所能比拟的!”
缅王妃彻底被激怒了,她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指向白忠君。
然而,白忠君却不惧,继续冷嘲热讽道:“以水淹没城池,这种战术我们汉人的老祖宗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甚至都不屑一顾了。你们居然妄图以此策略取胜,简直是愚昧无知!”
缅王妃这次真的被气得怒火中烧、乱了心神,她猛地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白中军的右手臂!
白忠君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竟然没有发出一丝惨呼。
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露出阴沉而又冷酷的寒光,嘴角还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缅王妃像发了狂似的,手持匕首在白忠君的伤口处胡乱搅动。
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已痛苦得跪地求饶了,但白忠君却硬撑着,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
眼看着缅王妃越发失去理智,两名宫女见状鼓起勇气,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此时的缅王妃披头散发,神情癫狂,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婆子。
“把他带下去,继续用猪食喂他。绝不能让他轻易死去,本宫要让他活着看见,大周军将如何惨败在本宫手中!”
缅王妃声嘶力竭地喊道。
白忠君的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却在狂笑中被强行拖走了。
缅王妃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面向缅军诸位将领,质问道:“你们都看到了吧,水攻根本无法攻破城池,你们还有其他什么破敌之策吗?”
“王妃,目前河水已经挡住了我们进攻瓦城的去路。只有等河水退去后,我军才能够展开攻城行动。”一名将领语气严肃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