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老夫遇到你,不然非揍你不可。
这是朝中基本上所有接受过儒家教育的大臣,心中唯一的想法。
颍川书院,荀爽没来由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纳闷的抬头看看外面,气候也没变啊,难道说是谁在念叨老夫?
刘晋不理会大殿中众人的小心思,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行为过于离经叛道。
不论王道还是霸道,对自己来说都是手段而已,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
而且,儒家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拥有很强的包容性。
只要统治者信奉需要,儒家的士大夫,会不断的对各种思想进行整合,从而使思想更加有利于自己的利益。
所以,“法儒”又如何,照样是我儒家的分支,皇帝,照样出身我儒家,无可争辩。
“除了刚才那位爱国人士,还有谁反对吾当太子?”刘晋接着继续开口。
“殿下且慢,这话从何说起,老夫可从来没有反对过你啊。”崔烈急了,这不是为难人嘛,不赞成就是反对了?
刘晋扭头向吕布询问崔烈的身份,得到答复,随即了然,好家伙,没本事就不要跳那么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不懂吗。
“司徒崔烈是吧?吾听说你这司徒之位,是走关系花了五百万钱买来的,可有此事?”
“谣言,这纯粹就是有人嫉妒老夫,从而散播的谣言,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读圣贤书,怎会如此行事。”崔烈惊慌失措,连忙辩解,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
“殿下,其实老夫刚才仔细思量,觉得殿下确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些许瑕疵,无甚大碍,毕竟学无止境,人无完人嘛。”
“殿下如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那还要我们这些大臣何用,都回家种田得了。”
崔烈怂了,再不表态,真就臭名昭着、夕可死矣了,大将军何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刘晋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向刘宏:
“吾亲爱的父亲,到底有没有五百万买官这回事?”
刘宏脸颊抽动两下,很想不承认,但看到刘晋深邃的目光,顿时放弃挣扎了,尴尬的解释:
“子谦,这不是朕的傅母(奶娘)开口了,朕面子上抹不开嘛。”
刘宏的话语无疑是确认了买官之事,崔烈顿时脸色灰败、如丧考妣,从此以后他怕是跟“铜臭”这个词脱不开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呵,五百万!”刘晋冷笑一声,“吾给你五亿钱,三公吾全要了,不知道这个面子,陛下抹不抹的开?”
刘宏脸色涨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这个,这个,子谦,朕知道错了,你好歹给朕留点面子。”刘宏小声哀求。
“吾亲爱的父亲,以后你要是再干这种腌臜事,别怪吾把你扒光了,吊到南北宫相连复道下面,让来往行人都看看,他们的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刘晋沉着脸吓唬刘宏,面子?你的面子早就被自己丢光了。
“噗嗤!”不知道谁笑出了声,又赶紧憋住。
众人也是忍俊不禁,让你胡来,这下有人治你了吧。
不少人忽然发现,刘晋做太子好像也挺不错的,这“以孝持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