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拍手叫好。
那个狠人跑了,过了几年回来愣是没人告发。
这小地方都是亲戚连亲戚的,闹腾起来,很够官府吃一壶的。
乡亲愤怒起来,锄头未尝不利,大粪也不是很好清洗。
再后来凡是过来上任的,知道前面的事都乖觉了。
只要税按时交上,官府就跟当地乡民尽力保持平衡。
想捞油水不一定非要把人逼得鱼死网破。
平日里乡民办个手续,搜刮点好处。
大头还是朝廷发的一些拨款。
拨款一层层到他们这,县衙敢直接咽了,小地方的老百姓不知道有拨款,知道的也不会说破,让大家都没得吃。
再直白点的手段就是把县衙里的公差卖出去,有的是人想掏空家底过来吃这碗饭。
赵观堂幼年就吃过原生家族和官府两边的亏,若不是母亲改嫁的快,他还不一定流落到哪,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听到报官,有些犹豫:“官府会管这回事吗?他们出了名的不拿钱不办事。”
沈立柘:“这回不一样,县太爷的师爷之前跟我哥说,拱卫司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他。”
李得转头问沈立禾,“你不会真这么干了吧?”
“我傻吗?又不是吃撑了。”
沈立禾当然知道谁才是大小王,方师爷这话听听就算,真干了他就是大傻登。
沈立禾:“现在就是拱卫司在四方镇有难了,四方镇的官差领着朝廷俸禄,为朝廷流血流汗效力的时候到了。
再说了,协助中央拱卫司本来就是他们地方衙门该干的活,不然吃干饭啊?”
赵观堂:“就怕他们有心延误,等天亮了再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李得:“应该不会,县里怕这些京里来的人。
拱卫司的人来了后,县老爷一直听他们差遣,从前死要钱的性子也收敛很多。
他们如果知道拱卫司困在王家,肯定不敢装耳边风。但凡有一个回京了,其他人就甭想好。
就算县令不敢亲自来,他也会派人来的。”
沈立禾当机立断,“老三,你带着他们三个去方师爷的家,跟他说拱卫司的燕千户进了王宅遇到了小麻烦,现在正是雪中送炭的时候。
风险小,回报高,这是县太爷的机会,让他快快派人来。”
沈立柘:“哥,他要是不来呢?”
“不来,你就说燕千户留守在县衙的手下已经赶过去了。”只怕他听见这个消息,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立柘:“记下了!我很快就回来!”
三人拔腿狂奔。
沈立禾和李得等他们带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