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和不想再受刺激了,搞得好像谁没媳妇儿一样呢!
金嫂子在给三宝儿喂饭,出来这几天,每到吃饭都是她给三宝儿先喂,同时让牛宝儿和虎宝儿自己吃,毕竟他们都大了。
等孩子们都吃完了,她再自己吃。
任春和三两口吃完手里的馍馍,喝了口鱼汤,然后就要接走媳妇儿喂饭的活。
金嫂子不让:“你喂不了,去看看老大和老二吃的怎么样了。”
出来这几天,她一个人是真的很难顾及到全面,也不知道他们吃的多不多,有没有吃饱。
结果话一说完,就听到虎宝儿嚷嚷起来:“妈!牛宝儿吐了!”
夫妻俩俱是一惊,金嫂子忙把三宝儿塞给就近的一个战士,让他帮忙看着。
走近一看,牛宝儿一张脸通红,歪在虎宝儿身上,有气无力焉嗒嗒的。
这一看就是生病了啊!
再一探手,好烫啊!
金嫂子吓的心跳都加快了,赶紧喊:“叶舒!叶舒!”
叶舒早在虎宝儿嚷嚷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她把乖乖交给小高帮忙抱着,赶紧走过来看情况:“发烧了,应该是着凉了。”
金嫂子:“怎、怎么会呢……”
也有另外几个家属同志说道:“我家的也发烧了,我给吃了退烧药。”
叶舒点点头:“天冷,孩子们玩的疯,身上衣服汗湿了没及时换的话,就很容易着凉。”
金嫂子为难:“我、我知道,可这也没法换啊,太冷了!”
在外面赶路,那么冷的天,大家脱衣服都不敢,又怎么给孩子们换里面贴身的衣服呢!
叶舒看了眼霍亦晟的方向,没有多说什么:“先吃药,发一身汗就能退热。”
黄老这时候说道:“这沿路有一些草药,咱们可以采来熬汤,给大家都喝一点,能驱寒,也能预防感冒。”
任春和就让战士们跟着黄老去采药了。
然后去找霍亦晟说明情况,之后,他们几个干部领导召开了紧急会议。
有人建议:“那就分开走,让老任跟着家属院的同志们走国道,先去城里住招待所,等休整好了再出发。”
有人反对:“不行,如果我们这时候去城里露脸,就暴露了行迹!那之前几只队伍不是白做功了!不行!”
有人抱怨:“要我说,最开始家属院的同志们就不该跟着我们一起走!受罪不说,也影响了大部队的前进!”
有人反驳:“不跟着走怎么办,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难不成家里婆娘儿女们就都不管了?!”
“那么多战士没有成家,不也就这样!”
“那是没成家!和成了家抛妻弃子能一样吗?!”
一瞬间,指挥中心爆发出了剧烈的争吵。
霍亦晟“咳”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他冷眼扫过:“多大点事儿!吵什么!”
他手指磕在腰带上,声音很冷,不大,却掷地有声:“有意见,想走的,现在走,不算逃兵。”
“今天过后,再叫老子听见一个反动的字眼儿,老子毙了他!”
指挥帐篷内外鸦雀无声。
霍亦晟等了他们一会儿,确定他们没话说了,这才对团政委道:“让大家就地扎营,黄老熬的药汤,每人都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