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吗?哪家赌坊也没听说有用一两银子能赚五百两银子的买卖啊!”
“瞧他年纪这么小,能有五百两银子赔吗?”
“估计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想出这种稳赔不赚的勾当。”
“走了走了,王兄,咱们还是去老地方耍几局吧!”
“哎呀赵兄莫急,咱们且听听看,实在不济花个几块铜板玩玩,万一是真的呢,这一下子可就回本了啊!”
围观百姓们各有所想的议论纷纷着,沈凉静等众人消化这份情绪。
少顷,待得议论声逐渐平息下来,他才继续指着木板上刻的赔付方式,为众人讲解。
“九个相同圆饼只是其中一种赔付方式,诸位且看,后面还有很多种。”
“如果是抓住八个同种圆饼,一个另一种圆饼,赔付方式则为三十倍,还是举个例子,比如说抓出来八个有一个孔洞的圆饼,一个有两个或者三个孔洞的圆饼,那么投注一两白银,梁某作为庄家,便是需要赔付三十两白银。”
“还是以投注一两白银为例,抓住七个同种圆饼,其它两个皆与这七个圆饼不同,则梁某赔付二十两白银。”
“七二零,赔付十两。”
“六三零,赔付十两。”
“六二一,赔付十两。”
“五四零,赔付二两。”
“五三一,赔付二两。”
“五二二,赔付一两。”
“四四一,赔付一两。”
“三三三,赔付一两。”
沈凉一口气把所有需要庄家赔付闲家的方式和对应奖励,一口气全部说了一遍,围观众人的目光,也是随着他的手指在动,甚至有些人都忽略掉了沈凉跳过的唯一一种庄家赢钱的方式及其对应惩罚。
粗略一看,似乎这种赌局玩法,纯纯就是庄家认赔。
而拿出这种玩法与众人同乐的沈凉,也在众人心里被默默冠以了“散财童子”的称号。
听着沈凉在自家店铺门口侃侃而谈,刚与之闹出些许不愉快的裁缝铺掌柜,也是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毕竟这玩法讲述的那么详细,就说明沈凉不是在故意拖延交付尾款的时间。
真是有备而来?
掌柜的又不好意思显露出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便招呼身边的亲戚伙计一声,叫他穿过人群,走到前方,去打探一下实际情况。
年轻伙计其实平时也会去赌坊玩一玩,不过在这位掌柜的监督下,玩的都不大,基本上就是输光了当月月钱和赏钱就老老实实回来干活了。
故此年轻伙计也是听得一阵手痒,甚至思虑起了自己这个月还剩下多少月钱可以挥霍,若是这赌局当真那么有意思,玩上几局似乎也不是不行……
产生这个念头的年轻伙计,一边往人群里面挤,一边又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不对啊!
这小子连做衣裳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要是真稳赚不赔,他拿什么来赔付闲家赢的钱?!
怀揣着这份疑虑,年轻伙计仗着沈凉三人背靠裁缝铺摆摊的地利优势,很容易就挤到了三人斜后方,垫着脚打算先再打探一番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也是有一些不明白沈凉为什么摆个摊给大家伙送钱的淮城百姓,忍不住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冲沈凉发问。
“诶!我说你这等于是不管我们怎么抓都要赔钱,图个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