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的拳头攥的很紧，指甲把掌心都划破了，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将那些深绿的几何纹路染成暗红。
巨龙们围在了艾尔文等人的身边，他们也在等艾尔文的指示，连奈法利安和萨贝里安这对整天吵吵闹闹的兄弟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来了！艾尔文！下面的兽人已经被肃清了！"
图拉杨在说话间，已经在库德兰的带领下冲了上来，后面跟着达纳斯和奥蕾莉亚以及他们的部队。
他的断剑和战锤上都已经染上了兽人那暗红色的鲜血。
“艾尔文！”
图拉杨拍了拍艾尔文的肩膀，
“库德兰跟我说过了，没事，在离开艾泽拉斯的时候，大家就做好了准备，我听说你消灭了耐奥祖，这就够了，至少我们的世界安全了。”
“这，这还不够，大家......因为我......”
艾尔文的目光黯淡，神色充满了自责，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将大家带入了这样的绝境。”
“艾尔文，切莫这般自责。”
图拉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联盟决定远征，并非是因为你。我们是为了艾泽拉斯的安全，为了守护这片我们深爱的土地才来的，这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艾尔文抬起头，眼中有点发酸，
“可是，如果不是我……”
图拉杨打断了他的话，
“艾尔文，我们每一个人在踏上征途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正义，为了艾泽拉斯，我们愿意献出生命。这是我们的选择，是我们的荣耀！”
“但这代价太大了！”艾尔文的声音颤抖着。
“艾尔文，不要忘记我们的信念。
哪怕前路充满了荆棘与黑暗，我们也绝不退缩。
我们的牺牲，将换来艾泽拉斯的安宁与和平。”
图拉杨再次拍了拍艾尔文的肩膀，他看向了身后的几人。
艾尔文发现，库德兰，达纳斯，卡德加，还有其他的联盟战士，每个人脸上都是平静，没有惊慌。
卡波尼亚将法杖举起，将溅射而来的的落石击碎在半空。
奎尔多雷女法师的呼吸带着火焰般的炙热："可惜不能去莫高雷了，你曾经答应带我去莫高雷看世界上最美的月亮呢......"
这句话像一道晨光射在艾尔文混沌的思绪里。
他忽然想起几天前的黄昏，在库德兰要塞北方森林中的兽皮帐篷间，那位女性兽人——盖亚安祖母的话来。
"风儿告诉我，纳格兰会在末日中幸存下来。"
老妇人的嗓音沙哑却慈祥，就像混着火星的噼啪声，
"它们说纳格兰的群山会像先祖的脊梁一样挺立。"
当时艾尔文只当是兽人们的部族谚语，此刻记忆却异常清晰——游戏里那片翡翠草原确实从未被邪能染指！
哪怕在燃烧的远征时期，德拉诺崩裂成外域，沃舒古圣山依旧保持着苍蓝的天幕！
"纳格兰是安全的！"
艾尔文突然像发疯似的蹦了起来，他的动作迅猛而突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他紧紧抓住卡波尼亚消瘦的双肩，指尖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