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这边挣扎了半天才起身,重新去拿饭菜。等她一瘸一拐走回去的时候,赵美人已经气得在发脾气了。
香兰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把饭菜递过去,却不小心让赵美人看见她的裙角沾了油渍。
“啪!”赵美人一个巴掌甩过去,香兰的脸都肿起好高。
“贱婢,穿着脏衣服竟然还敢在我面前伺候,还不快滚去换!”赵美人像是见了腌臜之物一样,嫌弃的瞪了香兰一眼,一旁的香草悄悄看了看香兰的裙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等赵美人用完膳,香草见赵美人要休息了,才退出马车,拉着香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声问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惹得美人不快!”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香兰的眼泪又掉下来,便把饭菜打翻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听完,香草叹了一口气:“你再忍忍吧,再穿一双厚点的袜子,听说再走两日便能到幽州了。”
清风这边,拿了饭菜回去之后,匆匆交给了明月,便请陶才人行个方便,允许她在马车里换一下衣服。
陶顔言自然应允,还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说香草和香兰出了宫都在走路,陶顔言目瞪口呆:“啊?她们这么惨的吗?没有马车坐?”
清风换好了衣服,几人上了马车,一边吃饭,清风一边道:“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发现她们两个走路不利索了,不过之前都是只要走一两日便能到下一个地方,所以养个几天也就缓过来了。可这次幽州太远,到现在都走了四日了,二人估计都扛不住了。”
“赵美人不让她们坐马车吗?就算不坐车厢里,前面车辕上、车后面的架子上,不是都能坐人吗?”
陶顔言想不通,哪有人一直叫人走那么远的路的,还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明月轻声道:“也不是每位主子都体恤下人的。像才人这样待我和清风这么好的主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陶顔言知道明月说的是实话,毕竟这个时代,阶级门第观念根深蒂固,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主子手里握着奴婢的卖身契,想要奴婢的命都是凭主子一句话。
“她们遇到了严苛的主子,也是她们的命数,咱们也管不了。我今日见她可怜,便也就算了。”清风嘟囔道,其实心里超级惋惜,这身衣服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