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等清风去做针线的时候,才找了个机会提醒陶才人。
“才人,您真的愿意将香兰要过来伺候吗?她……毕竟也算是赵美人的心腹。”
陶顔言正在练字,露宿荒郊野外荒废了好些时日,今日有空便多写一会儿。
听到明月的话,她放下了笔,道:“当初她那么艰难才活下来,我是真的感动,才许她一个愿望。既然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食言。她来我身边伺候也无妨,还能帮你和清风分担一些。当然了,若她有二心,再打发了便是。可若是一心一意对我,那我也会好好待她。”
陶顔言也不是傻的,换做她是香兰,她可能也会提这样一个愿望。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
天天被打骂的日子,谁要过啊?
傻子才会再回去。
明月一看自家才人心里面比谁都拎得清,便没再继续说。
陶顔言却朝她笑道:“明月你心思灵巧,以后有什么我忽略的,你得多提醒我。”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胆小罢了,所以有些事情就想的多一些,才人不嫌我烦就好了。”
“怎么会?你跟清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以后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可全靠你们照顾我了。”
主仆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陶顔言便专注写字。
自从贺临璋给她那本字帖之后,她便每日临摹字帖上的字,虽然写得不快也不像,不过比起刚开始练的,还是有进步的。
嗯,未来进步的空间还很巨大!
明月在一旁研墨,看了看陶才人的字帖,道:“这字贴上的字可真好看!”
“嗯,陛下说是悠归先生的字。”
明月就是个宫里伺候人的宫女,自然没听说过悠归先生,只觉得应该是位很有名气的书法大家。
快要临近宴会,陶顔言才放下笔,开始换衣服。
这时,清风拿着新做好的一条丝带进来,递给了陶顔言:“才人,按照您说的意思,我做好了,不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才人要不要先戴上试试?”
因为脖子上被贺临璋啃的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没法见人,就算补了粉,只要凑近了还是看得见,所以陶顔言临时让清风去做个丝巾,她准备戴在脖子上遮掩。
清风的女红还不错,针脚也细密,用轻柔的有花纹的丝绸来做,只要锁边,再绣上一点点小花纹便好。时间紧急,花样便不太复杂,可正是因为这样,这块丝巾看上去才更加高端。
陶顔言换好衣服又将丝巾戴上之后,竟然出奇的和谐,最主要的是,把贺临璋留在她身上的罪证遮得严严实实。
清风和明月都惊呆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搭配法。
陶顔言甚是满意,夸奖道:“清风啊,等你以后出宫了,不如我投资你开个成衣铺子吧,我出图纸你来做,说不定咱们可以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