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加上这一身漆黑的玄甲,显得秦风的牙齿格外的白。
庆皇上前几步,止不住的担忧。
“都是王了,那么多的百姓都指望着你呢,下次万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庆皇打量着秦风,让秦风活动着手脚,最后确定秦风没有摔倒后,这才松了口气。
秦风笑了笑。
“儿臣见父皇无事开心,下次一定注意。”
庆皇沉默良久,最后拍了拍秦风的盔甲,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一刻。
他已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紧绷了多日的精神,也蓦然间的松懈下来,浑身上下满是疲惫。
“父皇,这外面比较冷,先到儿臣战车内休息。”
秦风瞧见了那变形的蒸汽战车车门。
打开是打开了。
关怕是关不上了。
而且有些地方风管道口子里发出尖啸声,说明后面的玻璃碎了,整辆车都在漏风。
这辆蒸汽战车,该好好维修下了。
“好。”
庆皇没有客气,跟着秦风进到了战车内,看到了这辆战车的空间,明显比自己那辆小了许多。
这让庆皇沉默良久,最终幽幽一叹。
“老六受委屈了。”
庆皇觉得,这是秦风计较封建礼制。
所以将大的蒸汽战车给了他,将空间小的战车留给了自己。
如果说那辆蒸汽战车是移动的行宫。
那秦风的这辆战车,顶多算是移动的屋子。
从不逾越礼法。
庆皇虽然口口声声称恢复礼法,可对于几个亲儿子,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
哪怕秦樉当年雕刻龙床睡了,他也只是告诉儿子低调点。
而后没几年,藩王也被允许穿龙袍了。
堂堂正正的五爪龙袍。
只不过颜色上有所区分,不能穿金色的,不能有日月十二章。
这五爪龙袍,秦风就有很多件,都是马后让织工局制的,这些年为了给秦风做衣服,京都织工局忙得不行。
秦风没动庆皇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父皇可累了?要不睡会儿先?”
秦风拉开了那个隔间。
就一张单人床,不像庆皇蒸汽战车内的那张大床。
如今庆皇神色无比憔悴,疲惫。
秦风觉得有什么话,可以睡醒了再说。
庆皇张口欲说什么,最后化作了完全的信任。
“这里的战场,交给老六你了。”
“将朕的那张龙旗,也挂在这车顶上,更方便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