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思却已经不在猪草上了,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舅舅他们那疲惫的面容。
当他们割完猪草,准备下山的时候,时清浅又忍不住往舅舅他们离去的方向望去。
那片土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们的汗水和脚印,那是他们苦难的见证。
回到家后,时清浅没有心思休息。
她悄悄地从家里拿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准备给舅舅他们送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清浅依旧每天按时上山去打猪草。
上山的路上,小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跟时清浅说:“婶婶,今天我们去那边的山坡看看吧,说不定那边的猪草又多又嫩呢。”
狗蛋则像个小大人一样,背着小背篓,手里拿着镰刀,认真地说:“对,我们得多打点猪草,这样就能多挣工分啦。”
“行吧,”时清浅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笑着点点头。
到了山上,孩子们四散开来寻找猪草。
时清浅熟练地挥舞着镰刀,割下一把又一把的猪草。
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笨拙。
但她是间歇性懒癌上身,割了一会儿猪草,就歇一歇。
总体来说还是很努力了。
张兰香心疼小儿媳妇,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时清浅从小没吃过多少苦。
时清浅从山上回来,张兰香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因为割猪草而磨出的红印,心疼地说道:“浅浅啊,这打猪草的活儿确实累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太勉强自己了。”
“……”
红印?在哪里?
时清浅瞪大眼睛,终于在手指头上找到一丝不到一毫米的小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