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村长给大家伙放了三天假,收完假就得开始春耕了!
何潇洒回忆起去年春耕,好像持续了一个多月,把知青们都累得不轻。
东北这疙瘩不比南方,农作物都是一年一熟制的,所以春耕时间就显得尤为重要,耕地、育种、整理秧田,里面有数不清的细活等着大家干。
春耕期间基本上也是不允许请假的,每天都要工作八九个小时,没有机器只能靠人力的年代,必须得确保不误农时,快速地播种完,才有秋季的大丰收。
她想到新来的那些知青,运气还是不错的,不像她们那会刚来就遇上春耕,鼓足劲埋头苦干。
吴晚晴找到她,邀约她去市里玩,何潇洒想到自己下乡有一年了还只去过镇上,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第二天清早,何潇洒在村口等吴晚晴她们,一起做牛车去镇上,然后再坐公交车去县城,再转一次车才能到达市里。
同性的人有吴晚晴和贾静静,吴小颖居然也在里面,几人互相打了招呼便上了牛车。
何潇洒心想,吴小颖一起来的八个新知青不是和老知青闹矛盾了嘛,没想到这家伙还能和晚晴姐她们处好关系。
吴晚晴,“咱们有三天假,可以在市里住一宿,第二天多逛逛再回来,也是难得出来放松一趟。”
几人自然是纷纷同意,谁也不想一天内来回折腾,毕竟坐车过去就得花不少时间,玩个把小时再赶着回村,她们图啥!
牛车一路颠簸到达镇上,几人又等了半小时才坐上去县城的列车,上车的时候因为没有座位了,几人只能站着了!
车子一会儿停一会儿启动,再加上车厢内还有鸡鸭鹅这些牲畜,何潇洒差点没呕出来,味道着实刺鼻。
她默默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才好受许多,另外几人没有口罩就只能拿手娟捂着口鼻,硬抗了。
所幸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县城,几人迫不及待下了车,大口呼吸了几下才恢复过来。
吴小颖嘀咕,“这真是花钱遭罪受,坐车太熬人了!”
她在城里也经常坐公交车,但是城里人大多讲究,身上不会有太大异味,带着鸡鸭鹅上车的更是少数,所以坐车就没有那么难受。
哪像刚刚,车上大多都是乡下人,男男女女浑身都是味道,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还几乎人手都要带点牲畜上车,车厢内味道想好也好不起来啊!
甭管心里怎么想,吴小颖嘴上是闭得牢牢地,这些话可不能说给她们几个听,被误会自己嫌弃乡下人摆城里人架子可不好。
吴晚晴安慰大家,“咱们忍一忍,去了市里好好洗个澡,再出去吃顿好的,也不枉此行了!”
何潇洒笑了笑,她晚晴姐还真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宾馆好好洗洗,她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细菌,脏的很。
几人来到等车的地方,没一会就来了一俩,这次车上座位还是空的,几人高兴地选了靠窗的位置坐好。
何潇洒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太阳缓缓升起,朴实的街道,极富年代特色的建筑物,还有时不时路过的行人,绘成了最无华的画卷。
进入市里,建筑物的风格略有变化,街道林立,绿树成荫,各种高楼比镇上要上档次很多,路人们的穿着也更加时髦一些,公交车更是一会儿一俩,对比镇上明显要繁荣很多。
何潇洒几人下了车,在附近找了个旅馆,叫“升和旅店”,进门就是前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趴在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