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失了控。
顶上传来陈皮的声音,副官才重新凝神,抖着胳膊抱紧瓷瓷藏好,等声音离开了,他才颤着声道:“对不起,瓷姐。”
瓷瓷却微微睁了眼,气声清晰,“继续吧,摩擦生热,我快冻僵了。”
副官的眼睛顿时晶闪闪起来,他小心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铺在冰面上,一只手垫在瓷姐背后隔着,埋脸覆手,试着让瓷瓷的温度升起来。
……
“副官!瓷姐!”张启山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副官慌忙地把两人衣服穿好,这才喊道:“佛爷,我们在下面!”
“我拉你们上来!”张启山放下绳子,见副官抱着似昏睡的瓷瓷,单手扣着绳。
两人加一起的重量,好容易拉上来了,张启山急忙问:“瓷姐这是怎么了?”
副官道:“瓷姐放血净化了那瓮中的病毒,刚刚陈皮带人把没了毒性的大瓮抬走了。瓷姐失血失温,要快点送回去!”
“先回去!”张启山果断决定。
瓷瓷听到这话也放心真睡了过去。
走到半路碰上前来接应的二月红,他会一点医术,给瓷瓷把了脉后说道:“看脉象应该没有大问题,赶紧送回家里,准备热水、棉被、补血的药,好好养着!”
又看了看状态也有点不对的副官,也给切了脉,“副官你也是,受了冻要好好养一养!”
张启山说道:“最紧迫的病毒已经被瓷姐解决了,日国人想要再制造一瓮出来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等瓷瓷睡醒的时候,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床边坐着副官,正一脸柔和眼中含光地盯着她。
瓷瓷想到冰窖的意外,微微敛目,停顿数息才对视上副官,语气抱歉道:“对不起,那只是个意外,事急从权,你不要放在心上。”
“瓷姐!”副官却一下子掉下了眼泪,“你不要我!”
完蛋!瓷瓷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但还是努力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
副官抢白道:“不是你的错!你总是默认所有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但你不是我的长辈,不需要替我担责任!是我失控!要错也是我错了!”
“你乖啊,”瓷瓷尽量让自己声音和缓,“这事你还年轻,不明白,当时那情况,惹得你现在这样,我是有提前预估的责任的,因为我明知自己不会给你什么结果,还放任了……所以,这是很严重的道德问题,你明白吧,真是我错了,我认真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