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这事怎么办?
瓷瓷缓缓语气道:“这样,先等等,等——”
“不等!”张日山攥紧了瓷瓷的右手,“每次你说不过我就让我等,我从来没有等到过,也不会再等了!八爷说,我们俩就是有姻缘,这次重逢,就是应了八爷的卦!那可是齐八爷,他怎么可能算错卦!”
“我怀孕了,你——”
“我会养这个孩子的。”
吴邪道:“我的孩子,我这个亲爹会养!”
张日山看了看吴邪,又看回瓷瓷,“我可以连吴邪一起养。”
毁灭吧!
瓷瓷快要哭了,早知道,早知道不惹那么多情债了。
主要这几人都是熟人圈,又差着辈,不好弄。
你说张起灵?
他那一直是小孩,不算。
吴二白这会儿却低调地走了,留下一句,说希望沉瓷多去吴家住一住,然后也不管此刻的场面是不是他带来的,又将会如何解决,只挥一挥衣袖,就这样离开了吴山居。
“花儿爷,要不您先回避一下?”瓷瓷看向解雨臣,想摆个手的,但张日山和吴邪都抓得紧紧的,没空。
解雨臣不走,“我留下来做个见证吧,万一,吴邪和张会长打起来了,我好护着你。”
“有你什么事儿啊!”吴邪咬牙低声给解雨臣使眼色,“你先走吧,去外面跟小哥说一声,让他再等等我们。”
是啊,这里面还有张起灵的事呢!
解雨臣就是摇头,“不行,我不相信你们,我得留下来保护我大侄儿。”说着指了指瓷瓷的肚子。
三人也不再管他。
瓷瓷先拽着张日山站起来,让他拿把椅子坐下再说。
事情得迂回着办,怀柔着办。
“你现在住在哪啊?生活怎么样啊?”瓷瓷笑着关心张日山。
张日山道:“沉春馆早年拆迁,我仿照它的样式,在北京建了一个原模原样的,把拆迁前的旧家具都搬过去了,现在就住在那。至于生活,除了处理你和佛爷留下来的交代,就是在想你,想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见到你之后又要如何,总的来说过得还行。”
!
“吴邪,你跟他谈吧,我已经谈不了了。”瓷瓷笑容已然凝固,张日山完全不给她迂回的机会。
吴邪看着这个本该是他爷爷辈的男人,他成熟俊秀,和小哥同样的长生,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小哥纯粹,但他,却是经过世事雕刻斧凿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