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笑出声,看向裘德考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冷漠,“中国有一句古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自古求长生的人,不论是帝王,还是其他,追寻之路若是牺牲无辜者性命,那就是贼中之贼。——裘德考先生,这就是我的见解。”
“我很遗憾,不能和蓝小姐在这一点上达成一致。”裘德考观察了瓷瓷好一会儿才回道,“牺牲在所难免,不过,如果我能在活着的时候揭开永生的秘密,这些死去的人就都能回来。”
说的好像你还挺大方的。
狗屁逻辑!
吴邪见瓷瓷不想搭理裘德考,便正色道:“所以呢,你凭什么来和我们合作?”
“就凭——”裘德考接过阿宁递过来的一只盒子,打开推向吴邪,“凭这张鲁黄帛书。如何,我够诚意了吧?”
“假的。”张起灵只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自到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吴邪完全相信小哥,也不多去做分辨,直接看向裘德考,“这只是仿冒品,你用假的鲁黄帛,还说是有诚意?”
“不不不,”裘德考笑着摇头,“这确实是我高价买来的仿制品,但,最有价值的并非鲁黄帛书本身,而是它的来源。——你们查了这么久,可知道鲁黄帛书到底从哪儿来的?”
哪来的?
裘德考也不卖关子,“其它的我不清楚,但这一份,来自九门行七,霍仙姑。”
霍老太太?
原来她早就查到了这么多消息。
“活得越久,知道的秘密就越多。”裘德考说到这里又看向瓷瓷,“你说是不是,蓝小姐?霍仙姑是老九门那一代里唯一健在的人,我曾听闻,张大佛爷张启山携伉俪宴请蓝大夫,九门当家尽皆作陪,当时,即将上任霍家家主的霍仙姑也在场,想必霍老太太是忘不了蓝大夫的风仪的。”
“那你确实听闻过不少事情。”瓷瓷笑道,“怎么,办过八卦报纸啊?”
裘德考却认真摇头,“赴宴的都是长沙城举足轻重的人物,我想要更好地生存,不关注其动向怎么能行呢?”
“搞情报就搞情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这比我脸皮还厚。”黑眼镜观战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吐槽。
黑眼镜的话引来裘德考一名手下的怒视,就是之前喝君山银针时面露嘲讽的那个人,一副君辱臣死要冲出来骂人的样子,但被阿宁提醒拦住了,却仍是极为不满的神情。
“砰!”
解雨臣手里的指环冲着这人飞射而出,此人肩膀一痛,后退数步还是没忍住蹲地,终于讷讷不敢言。
“或许管好你的狗,也是必要的诚意之一,裘德考先生,你说是不是?”解雨臣偏还学了方才裘德考问瓷瓷的句式,目含冷意地说道。
“抱歉。”裘德考寻常的时候确实情绪稳定,“年轻人,难免气盛。”
这话,很明显不只是在说他的手下,还有嘲讽的黑眼镜,以及动手的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