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成为徐清心中的一根刺,拔不出,忘不掉。
忽然,逢秋摸到男人的手臂,隔着西装摸到很硬的一层东西,她皱了皱眉,立刻卷起他的袖管。
入目就是厚厚的白色绷带缠绕在手臂上,有的地方还有鲜血渗出。
逢秋的一颗心脏立刻就被提起来,她抿了抿唇,细软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白色的纱布,“怎么弄的?”
徐清敛眉,低声安慰她,“小伤,不是很严重,别担心,待会儿我去急诊换个纱布。”
逢秋蹙了蹙眉,仰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头顶明亮的灯光下,她把他看得很清楚。
明明才两天没见,她就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黑发野性地凌乱着,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立体矜贵,耳垂连接下颌的轮廓线上,有一道红色的小伤口。
逢秋感觉他像是去打仗了。
女孩蹙了蹙眉,抬起手,细软的指尖轻轻整理好男人凌乱的粗发,温热的指腹抚了抚他下颌旁的伤口,“疼么?”
徐清摇头,弯眸握住她的指尖吻了吻,“没什么事,你老公的命长着呢,陪你走完一辈子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逢秋敛了敛眉,余光看到睡在婴儿床里的小孩,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紧实宽阔的肩膀,“你去看看孩子,抱抱她吧,按照我们之前定好的,大名徐流响,小名响响。”
徐清喉结滚动,低沉地应了声,他站起身,走到婴儿床旁边,垂眸看到熟睡中的孩子。
小小的一只,皮肤粉白粉白的,两只小手攥起来放在耳边,没心没肺地睡着。
看着这个孩子,徐清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感动,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响响,他和逢秋的延续。
徐清呼出一口气,耳边响起女孩软软的声音,“你抱抱她吧,没事,她很乖,不会醒的,轻一点就好了。”
“嗯。”徐清弯腰,双手托着孩子软软的小身体,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第一次抱起自己的孩子,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令他心悸。
五分钟后,徐清把孩子放回婴儿床上,低头轻轻吻了吻她攥着的小拳头。
逢秋抿了抿唇,坐在床上,肚子往下搭着被子,她看着徐清,声音柔软地询问,“你吃饭了么?”
“还没,刚下飞机就来了医院。”徐清低声道,看了会儿响响,坐到床边握住逢秋的手,笑着说,“和你很像。”
逢秋弯了弯眸,“她眼睛和你很像,你没看到过她睁眼时的样子,漂亮的眼睛简直和你一模一样,爸妈和爷爷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