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
他来到了五楼！
“那群孩子没可能不知道穿过窗子会到五楼。”
“所以，它们拼命阻止我，只是因为……”
“它们想让我穿过窗子！”
他妈的这群鬼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这么聪明的吗？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你们这么优秀？”
秦烷眼泪都要下来了。
但很快，哭都哭不出来了。
楼梯间中传来奔跑的声音，接着就是刺耳的嬉笑声。
右手小臂上的人脸开始疯狂的大笑，像是在迎接什么东西的到来。
501房门率先打开。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一颗颗透明的玻璃珠滚出，每一颗玻璃珠上都印着一张狰狞的脸。
那张脸属于一个成年男人。
肮脏，愚蠢，暴力。
负面情绪从玻璃珠上爆发，隐约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起码两米的身高，一身笨重的蓑衣，只有两个血洞的眼睛，满带暴虐的面孔。
它给了秦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曾从什么地方感受到过来着？
思绪未落——
502房门打开。
哒哒哒。
轻快的声音连成一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细嫩手指突然扒住了门框。
一颗头颅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从502中伸出。
垂落的发丝遮蔽了满是耳钉的耳朵，红唇打开，里面的牙齿被研磨的十分尖锐。
如果忽略仅剩下血洞的眼睛，那无疑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只是相比于一个人，它更像是一只野兽。
终于，它从502中爬出。
没错，爬出！
四肢着地的那种！
刚刚秦烷听到的哒哒哒的声音，就是红色指甲敲击地板的声音。
它像是蜘蛛。
细长的手脚是被从某些怪物身上拆卸下来，拼凑在它的身上。
对！
拼凑！
又是一种让秦烷熟悉的特性。
如同蜘蛛一般爬出来的女人站在502的门口，安静的等待。
503的房门随即开启。
率先袭来的是一股恶臭。
紧随其后的——
嘎嘣，嘎嘣。
嚼豆子一般的声音中，肥硕如猪的男孩从中走出。
他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看起来智商很低。
蓬乱的头发下眼睛的位置同样是两个血洞。
他把手臂塞进嘴里，不断咀嚼着。
嘎巴，嘎巴。
那是咀嚼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