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秦烷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五官还是蛮精致的。
但眼睛周围的皮肤上却满是凸起的狰狞血管。
那血管仿佛根本不属于她，正不断的向着眼睛的方向蔓延。
看得出，老师似乎在时刻承受着强烈的痛苦。
眼看着秦烷不断后退，老师彻底慌了。
“我，我也不想的。”
“我没办法。”
“我真的没办法啊！”
嗯？
心中一动，秦烷尝试放缓脚步。
但表情却越发的狰狞。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选择给自己找借口。”
老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突然炸了毛。
“我没给自己找借口！”
“真的。”
“是真的。”
“我们所有人都有必须要遵守的命运。”
“我必须视而不见。”
她看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学生们。
“他们必须欺负你。”
“你，必须忍受！”
这他大爷的是哪来的道理？
“跟我上价值是吧？”
“跟我搞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受苦的那一套是吧？”
“爷不接受！”
老师都快哭了。
眼睛周围的血管开始蠕动，她负责盯着学生们，似乎也有人在负责盯着她。
“不是上价值。”
“是真的。”
“我们如果不服从自己的命运，会迎来某些可怕的事情。”
秦烷脚步一滞。
还真是……秀了他一脸啊。
搞环环相扣那一套是吧？
“怎么说？”
眼瞅着自己的话有效果，老师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
她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秦烷。
“你说我一直在盯着你。”
“实际上不光是我。”
“很多人都在盯着你。”
“你的长辈，亲属，所有你认定的比你地位更高的人都在盯着你。”
“这是我们被赋予的使命。”
“我们需要盯着你，让你不断忍受着来袭的各种痛苦。”
“病痛的折磨，家人的抛弃，同学的霸凌，社会的不公……”
“你并不是特例。”
她看向周围的学生。
“他们也一样。”
“只不过你们的使命不同罢了。”
“你需要忍受，而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变成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坏孩子，之后变成这个社会的边角料。”
“还有那些看起来平庸到甚至不会被你注意的学生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