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安解释道:“就是很怕自己的妻子,什么都听妻子的,被妻子管的死死的,不敢反抗半分。”
何文铮理所当然地道:“为何要反抗?再说了,你母亲本就是一家之主,为父是入赘来的,当然要听你母亲的,有什么不对吗,不光为父要听你母亲的,你,还有这府中所有人,都得听你母亲的,谁敢惹你母亲不快,为父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说完又暗自思诌着“妻管严”这个词,觉得很是新鲜,他喃喃自语:“妻管严,这个词有意思,好词儿。”
李佑安问他:“这词儿哪里好了。”
何文铮神秘地笑笑:“你还小,你不懂,有妻子管着也是一种幸福。”
他说完不再理会李佑安,而是谄媚地看向长公主,嬉笑着道:“元陶,我什么都听你的。”
长公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侧,神情越发严肃:“如今你没有死,元启若是知道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你生还的消息目前还无人知晓,但我们困于这公主府内,时日长了恐会走漏风声。”
何文铮闻言也收起了嬉闹之色,分析道:“我的兵已尽数被陛下收缴,但有乘风他们十四人在,足以能助我带走你和安儿,只是如此一来今后恐怕没有安生日子了,我们一家三口才刚刚相认团聚,难道又要颠沛流离了吗?“
长公主眼神突然坚定起来:“阿铮,我有个主意。”
何文铮也一脸正色道:“你说。”
长公主心下早已有了成算:“元启不是以为你已中箭身亡了吗,我们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他虽然囚禁于我在这府中,但是死者为大,我要将亡夫下葬他总不能不让吧……”
长公主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她准备给李元启去信,以护送何文铮尸体回何氏一族入土为由,令人假扮他们,大张旗鼓吸引众人视线,棺材下葬后便返回公主府。
而他们则趁机回她的封地徽阳城去,何氏一族远在偏僻乡村,一来一回再加上中间下葬等事宜怎么也要三天,这三天足够他们远离上京城,等元启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徽阳城了。
而到了徽阳城她李元陶就是王,徽阳城的郡守等人都是她的心腹。
山高皇帝远,李元启若是再想动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在何文铮中箭“身亡”时便已幡然悔悟,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多么可笑,她负了亲子,负了爱人,到头来大梦一场空。
她觉得定是上天为她真情所动,所以没有收走她的阿铮,如今能重头再来,她要弥补阿铮和安儿,也要弥补她自己。
他们已分离太久,她决定舍下不该坚持的,拥住自己拥有的,她要带着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去她的封地,用余生尽情享受属于他们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