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眉飞色舞的赫连娜眸中的光立刻暗淡了下去,她自言自语般地小声说道:“是啊,你怎么可能记得呢,我也根本不记得你,如今再相见甚至认不出你是谁,那时候你我都还是婴孩,你当然不记得了……”
她自嘲地笑道:“你自然是不可能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也不记得我母亲同先皇后一起葬身于冷宫那场大火了。”
赫连娜说着,眼眶开始有些泛红。
她忍了忍,复又笑着开口:“我此番过来是受皇姑母和国师所托,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我主动请缨,我的人现在就在城外……”
她说着,倾身伸手去够床下的鞋子,从鞋子夹缝里费力地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萧洛白。
萧洛白不接,只蹙眉看她。
赫连娜拿着信纸抖了抖,笑着说道:“拿过去啊,皇姑母给你的信,不臭。”
萧洛白嫌弃地接了过去,打开一目十行扫了一眼便把信撕了。
赫连娜震惊开口:“皇兄……”
萧洛白运起内力,将手中碎片震成粉末,随手一撒。
他不悦地警告道:“不要再叫我皇兄,这里是山阳公主府,是大越国,这里没有赫连洛白,我也不会回北罗国,等你养好伤我会派人将你送出去,这府外有重兵把守,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你养伤期间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否则身份暴露我也保不了你。”
赫连娜急了,上半身几乎从床上挺了起来,她皱着眉忍着身上重伤的痛楚急促开口道:“父皇已病重,你必须回去,你若不回,皇位便要落入贤妃一党手中了。”
萧洛白面色冷淡,厉声拒绝道:“不必再多费口舌,我说了不会回去,那个位置谁爱坐谁坐,与我无关,我是萧洛白,不是赫连洛白。”
他说完又给了赫连娜一个警示的眼神便往外走,赫连娜的话堵在喉咙里还没出口,萧洛白已经走了出去,他走出门槛后又回头喊道:“柔儿,过来,走了。”
李元柔慢悠悠起身理了理衣裙,准备离去。
赫连娜语气不善地叫住她:“喂,你就是山阳公主,就是你将我皇兄……将我兄长骗得团团转。”
李元柔转头,居高临下睨着她,端着公主的架子淡然回道:“你觉得本公主需要骗?”
赫连娜嗤笑一声:“看你这样子傻的很,我兄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