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和多利亚一般都是女性的名字,萨拉说芭芭多利亚是花,花朵象征的也多是女性。”马修接过亚瑟递来的枫糖水,小声道,“谢谢先生。”
弗朗西斯回想着百合的花瓣加荷花的莲蓬融合成奇特外表的芭芭多利亚,分析说:“单纯论花的话,以此为图腾标志的,一般都跟生命或者生殖崇拜沾边。有着莲蓬的莲花就是如此,而百合也同样在各地有死亡与再生的内涵。二者合在一起,再加上萨拉说它的盛开会指引未来,芭芭多利亚代表某种死亡与新生的可能性很大。”
阿尔弗雷德将喝完的可乐罐放在中间的茶几上,“除了花本身的含义,还有它本身的名字。芭芭拉和多利亚我记得都源自希腊语,一个是外来的,一个是礼物,结合一下就是‘外来的礼物’?花本身并不存在,是人为带来的意思吗?”
“阿尔法也是希腊语呢。”伊万在一旁提醒道。
亚瑟喝茶的动作稍稍一顿,好像抓住点什么,“地域的名字是古埃及神明,重要的事物则是希腊语。那萨拉的名字呢?通常好像被认为公主的寓意。”
“但如果来源是《圣经》,也有‘多国之母’的含义,故事中萨拉一直坚定拥护亚伯拉罕,是个宽容温柔的人。从短暂的接触来看,阿尔法的萨拉倒也符合这个性格特征。”
“后者不清楚她有没有搭档,但公主……”王耀将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上,“确实,你们发现没?在跟萨拉同行的那段路,吉姆就表现得非常警惕,有意无意地隔开我们与萨拉。如果说萨拉是公主,那吉姆就是她的骑士。”
马修也跟着补充说:“不仅是吉姆,路上的有些人也是这样。萨拉对基地来说肯定很重要。”
此时正在被他们六人讨论萨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紧闭的教堂大门将她与基地的一切分离,昏暗的室内仅有两边的窗户透出来天光,灰尘在光芒中上下舞动。她站在芭芭多利亚的石雕面前,俯身贴在冰凉的石头上,张开手拥抱着这并不存在的花,眼中满是痴迷,就像是被魔鬼蛊惑了。
无色无味的石头,萨拉深吸一口气,好似闻见芭芭多利亚那甜腻醉人的花香,神态随之更加沉醉。她的手指缓缓抚摸过中间的莲蓬,镶嵌在上面的红色莲子在她抚过后亮起刹那的微光,如同是在回应自己唯一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