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莉才三岁,记性不好,早就忘记和她相处几天的白叔叔了,她晃着小腿奶声奶气的问:“好香啊,这个泡面什么时候可以吃呢?”
“再等一等,不那么烫了才能吃!”
秦惜和景琰都不吃,两包面三个小家伙连汤都一起吃了个干净。
到六点,餐厅开始供应晚餐,也没耽误他们正常吃饭。
“林健拉好立超和莉莉,不要东张西望跟紧点啊!”
难得火车没有晚点,下了车之后秦惜也没着急出站,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他们才拿着东西往外走。
“卫东表哥!”
“秦惜,是你啊!这是林健和立超、莉莉?”
田卫东看到和他挥舞着手的秦惜还不敢认,直到看见林健和林立超那和林家如出一辙的外貌才咧着嘴笑了起来。
林健三个也学着他咧嘴笑着喊表哥、叔叔。
当田卫东看到景琰,一脸不确定的问:“这是?”
“这是景琰,也是江市到桃县下乡的知青。卫东哥,这个点还有公交车回去吗?也怪我,忘记考虑到站时间了。”春市和桃县那边一般的冷,秦惜跺跺脚紧了紧围巾。
田卫东憨厚的挠挠头说:“我借了三轮车来接你们,外边冷那咱回家再聊!”
一辆三轮车勉强能容纳他们这些人和几大包行李,就是苦了骑车的田卫东。
火车站到田卫东所在的机械厂可不近,中途换了景琰蹬车,快一个小时他们才到机械厂的家属院。
田卫东分到的是带院子的平房,里边不大只有三间屋子。
表嫂卢翠翠在家已经准备好了热汤热饭。
虽然他们已经再火车上吃过了晚饭,但在这个计划经济的年代,谁能拒绝的了多吃一顿饭呢?!
秦惜记得田卫东从修理厂调走的时候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大龄单身狗,三、四年的时间,他已经结婚有了三个娃了。
“卫东哥,我记得你是调到平市的运输队的,怎么才没多久就调到北边这来了?”
田卫国十五六岁就进了修理厂当学徒,三年出师了才成了临时工,后来数次申请转正都被打了回来,又熬几年感觉在修理厂没有什么前程,他就自己去谋了出路。
他笑了几声才说:“这不是娶了你嫂子又生了娃,有压力了嘛!运输队那边安排不了房子,我和你嫂子只能一直租房子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