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哪里敢说不听,唯唯诺诺的按她说的来回摆了摆,香上的明火果然灭了,升起三道细细的白烟。
“行了,从左边开始,拜吧。”
“恩。”
江上弦心有余悸的学着江母的样子赶紧拜了,好在江母此时十分认真,没有突然扭头看她的表现,否则她从头到脚的姿势,全都不到位,还得挨一下!
俩人将香插进香炉,继续往里走,越过一间堂屋,就是一个院子,正中间一株梧桐树,上头挂满了红色的姻缘带,两边各有一个院落,正中是一座大殿。
江母又从小篮子里掏出六根线香,带着江上弦对着正殿和梧桐树都拜了拜,插到这边的香炉里,这才算完。
她拜的时候一直在小声念叨着什么,江上弦没听清楚,不过大概也就是求月老记得给她家闺女配个好姻缘之类的话。
反倒是江上弦,因为时刻担心自己蹩脚的拜神手法被江母看到挨打,拜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要求什么。
她寻思自己这一趟估计是白来了,就算这月老是真的灵验,也挡不住自己啥都没求不是?
“仙君,请问衍阴道长今日的卦可满了?”江母走到殿里求姻缘带,顺嘴跟一个道姑打听。
这道姑正是去尘,她对着女子倒是少了几分妩媚,行了个拱手礼:“不知是哪位小娘子要求卦?”
“是奴家女儿,今年十四了,听人说衍阴道长法力高超,便想带她来给道长瞧瞧。”江母这时候对着道士们倒很是客气,整个人显得有礼貌极了。
去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江上弦,眼睛微微一亮:“令嫒瞧着钟灵毓秀,不知几月生的?”
江上弦见她盯着自己瞧,赶紧走过去行礼:“仙君有礼了。”
“不过就是长着副聪明样子,内里还是个粗笨的,也是奴不争气,她本应六月生的,偏偏赶在五月的最后一日,奴跌了一跤,将她提早了些日子生下来,仙君看,这....”
传统父母就是这样,纵然江母此刻高兴,但嘴上还是谦虚的很。
至于这后半句,江上弦倒也不是头一回听江母说了,她觉得最对不起江上弦的就是将她生在了五月。这时候的人都觉得五月和七月是凶月,生在凶月的孩子命不好。
去尘慈和的笑了笑:“夫人稍等片刻,贫道这就去问问衍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