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北门外墙角。
崔辩叙身姿挺拔凌厉如同一柄绝世宝剑,若是让江上弦来说,再怎么看这男人不爽,也只能夸赞一句:好剑好剑。
边上蹲着的像只杰尼龟的从镜海百无聊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空中热辣的日头,禁不住后悔没有在乐仙楼也厚着脸皮吃上一碗那很香很香的东西,此时有些口干舌燥:“少卿,江小娘子该不会跑了吧?怎么这么久没出来?”
“跑?”崔辩叙略带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这个下属只怕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娘子,跑?笑死人了,让她先跑一天再去追,逮不住人他崔辩叙三个字倒过来写!
从镜海也就是等的太无聊了,有些没话找话的意味:“昨日一个小娘子都没丢,不知今日如何。”
昨天他们救下了江上弦,金吾卫那边巡街的也救下一个,不过没抓到人,被那歹人跑了。
“王鸣谦这蠹虫,哼。”
同属于五姓七望,虽不在一地,但崔辩叙和王鸣谦二人却是从小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两人年龄家世俱是相近,自小就是默默远距离竞争的关系。
但凡能损到对方的时候,绝对不会嘴下留情。
可这话他能骂,从镜海却是不能的,只好憨笑着四处张望,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领导是一时的,可得罪人却是一世 的,他分的清主次!
“哎,江小娘子回来了!”从镜海觉得江小娘子真是来的太及时了,赶早不如赶巧,他正不好接话呢!
崔辩叙一直盯着平康坊的北门呢,自然第一眼就瞧见那颗沙茶黄的小脑袋,手上还抓着那个碗,这么辣眼睛的装扮,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真真是不可理喻,这江小娘子活的也忒粗糙了些。
“上官。”江上弦脚步匆匆,过来行了一礼,不等他们问便主动说道:“奴已与她说好了,但有一事.......”
见她一人前来,崔辩叙就已经大喇喇的满脸都是不高兴了,她这般吞吞吐吐的,更是不满,眉头蹙起颇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难不成协查大理寺办案,她还敢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