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反,贼人彷佛到了一个神奇的境界,他的速度几乎快出残影,他身上不知带了多少短箭,总也射不完一般,崔辩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王鸣谦他们来怕是只能就地在这儿给自己号丧了。
当即他不再耽搁,躲过三支短箭,左手挥起快速反手在自己胸口划了一刀,机会只有一次,他下手极狠,刀入肉的瞬间,胸口处的衣衫几乎瞬间就被血给染湿。
疼痛令他的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原本有些晕天转地的眼睛也清明起来,他看到对面如同猫儿一般的人那张诡异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紧接着,他手里的长刀猛地朝他掷了过去,下一秒,他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先是听到了如同夜猫哭泣般细长的哀嚎,不等细听,连续的噪音出现,有些像汪雷生那蠢材的鬼哭狼嚎。
此刻他的意识已经迷离,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可脑子里却想起了江上弦说的话:“少卿若有什么仇人来不及报仇,定要在他死时,狠狠在他耳边羞辱一番!人死的时候,听觉是最后消失的,只要说的够快,一定能让仇人在羞辱中死去!”
原来是真的啊…
永安坊
一夜好眠的江上弦和兴冲冲决定再接再厉捞大理寺油水的江母听到敲门声便母慈女孝的一人挎着一个比原先大了一圈的竹篮子往外跑,江望日还在后头特特交代:“阿娘,今个儿早上的包子记得多拿些回来,冻起来夜里饿了热一热还能吃哩!”
江母头都不带回的:“要你说?管天管地还管起你老娘来了?去去去。”
哼,不为了多拿些包子,她拿这么大个篮子作甚?这脑子蠢得也不知随了谁,都说外甥像舅,该不会像她那死鬼弟弟吧?
哎哟喂,忒吓人了,罢了罢了,回头多打几顿好好给这小子紧紧皮子!
寻找到工作乐趣的江母没头没脑的有些手痒,给自己找着揍孩子的理由。
江上弦则是捏着拳头琢磨今天要怎么和崔辩叙好好的进行吃饭聊天项目,在大理寺上班还不如在乐仙楼上班,起码在乐仙楼,她时不时就能看崔辩叙现场吃播,然后两个人聊些有的没的,加深一下感情。
在大理寺就算吃播,还有个没眼力见的江母非在边上搭话,这已经严重影响了她泡仔的进度。
总之,各有各的高兴的母女二人打开门看到护卫只来了一个不说,还一脸的严峻,都有些发愣,江母伸出脖子左左右右的滴溜溜看了一圈,发现还真只有他一个登时急了:“出什么事儿了?他们三儿呢?怎的就你一人来了?”
“江娘子,江小娘子,今日只某一人前来护送二位,还请宽宥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