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只要向知院能够坚守汉州两月,我主力亦不急于与彼决战,只在外围派出小股部队,终日骚扰疲惫他们,同时派出游击部队深入他们后方,摧毁其给养基地。如果他们要来进攻,可将其引入我预先设置的战场内,集中我们优势兵力予以消灭。如此往复几个回合,我们在兵力、士气、补给、人心等等方面将会占有绝对优势。到那时再与明军决战,可获全胜!”
吴友仁,这位性格直率的将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若依韩将军所言,到那时汉州早就被傅友德困死了。”
戴寿也说:“向知院盼我等救援如盼甘霖,我们与向知院近二十年交好,情同手足啊!况且,东边汤和如果知我西去,很有可能蠢蠢跃动。如果重庆有失,我等如何对得起先皇临终重托!”
吴友仁道:“左丞相,依我所见,还是趁傅友德立足未稳之际,消灭西路明军,尽早回师向东扫荡汤和!”
戴寿站起来一跺脚,道:“明日我们向汉州开拔,在汉州郊外南兴、万福、三水关一线,与傅友德决战!”
韩娥极力劝阻道:“丞相、知院,如果这样,岂不正好中了傅友德围点打援的诡计了吗?”
戴寿带着鄙视的口气道:“韩娥,你休要多言,乱我方寸!”
说罢,戴寿自去后堂了。吴友仁鼻子哼了两声,一甩袖子也走了。韩娥摇摇头,悻悻而出。她站在丞相府的门口,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慧和耐心的考验。她希望能够说服他们,避免一场可怕的灾难。但现在看来,她的声音似乎被忽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继续寻找机会,为了夏国,为了她心中的理想,她不能放弃。
汉州东南,三水关下,湔、绵、雒三条河流汇聚于此,波光粼粼,水声潺潺,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这里,地势险要,山峦起伏,是兵家必争之地。关内,征虏前将军府里,傅友德正襟危坐,他的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在倾听前方斥侯的报告。
“戴寿和吴友仁率七万大军由重庆驰援汉州,前锋已经到达新都之八阵乡。”斥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