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政年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玉止脸上的笑容,像是夜晚绽放的昙花,是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同时也很短暂。
男人黝黑的眼眸越发的深邃,他主动移开视线,说:“我也很期待小止请我帮忙的那一天。”
到那时,小止和他的关系应该就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了吧。
古政年心想。
化妆间里,钟玉娇一身华丽的晚礼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几个化妆师小心翼翼的拿着价值上亿的珠宝首饰戴在她的身上。
一个黑衣保镖开门进来,恭敬的说:“钟小姐,外面有人想见您,他说他叫玉砚初。”
钟玉娇听说是玉砚初,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以为玉砚初想通了,身为弟弟专门在她订婚的这一天送来祝福。
她挥手让化妆师们先离开,让保镖把玉砚初放进来。
“姐,订婚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玉砚初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他拿出一个锦盒,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钟玉娇很高兴的拿着玉砚初的礼物,声音雀跃:“谢谢你,砚初,很高兴你能来我的订婚宴。”
玉砚初垂下眸子,余光看到放置在一旁的昂贵首饰,眼底一沉,“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我代妈妈和你说声对不起,要不是当初她把你换掉,你一直都会是钟家的小姐,后来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钟玉娇没想到玉砚初会说这种话,她愣了一下,然后说:“砚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不是的,就算是都过去了,你心里对妈妈就没有一点恨意吗?不要自欺欺人了,钟小姐,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从你把我送到玉止那里开始,你就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吧,终于不用管我这个残废的累赘了。”
玉砚初平静的叙述着这些,眼神带着讽刺的看着钟玉娇。
钟玉娇被玉砚初的话噎住。
玉砚初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她的内心是恨白苏苏的,要不是她,她就一直是钟家小姐,也不会差点死在钟莹莹的手里。
对于玉砚初,在她自身都难保的时候,玉止答应收留他的那一刻她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她有什么错?人在关键时期的时候第一个考虑到的永远都是自己不是吗?
况且对于玉砚初本身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还是白苏苏的儿子,她能够想起把玉砚初接到身边已经很仁慈了不是吗?
玉砚初不怪玉娇放弃他,只是明明已经放弃他了,为什么还要回头做这些无味的举动?实在可怜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