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昏官!居然如此草率就要焚城,这是在用华玉县所有百姓的命来保住他的官帽子!”姜老爷子暴怒,恨不得现在就杀到黄州去,将娄爱民碎尸万段。
干的事儿和他的名字严重不符,简直侮辱了“爱民”这两个字。
“官爷,你还是快些放我们进去吧!”姜钦年一听要焚城,也着急起来,若是他们能早些控制住瘟疫形势,或许就能救全县百姓!现在一刻钟都耽误不得。
“若是你们非要进城送死,那我也拦不住,这城门你们是进不去了,只能走旁边的小门,要是将城内的人放了出来,我可担待不起。”官兵指了指右边那道狭窄的门。
姜钦年脸色微变,“官爷,那是畜生走的道,况且这么窄,我们的车也过不去啊!”
官兵毫不在意,“你们若是想进城,就只能走那条道,其他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们就走那条道!畜生走的路又如何?有些人虽然日日走的大路,前呼后拥,其实连畜生都不如!”姜老爷子跃下马车。
“爷爷,你说的对,我姜银川从未走过畜生道,如今为这全县城的百姓,走一次又有何妨?”姜银川也下了马车。
他刻苦用功,就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像爹一样,做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然天下贪官污吏数不胜数,若不除掉这些蛀虫,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所以,娄爱民的焚城计划,他们必须破坏掉。
“晚晚身子小,那个窄道道正适合我呢。”姜晚晚小屁股扭呀扭,背上自己的小背篓溜了下来。
小短腿倒腾几下,就跑到了后面装草药的马车旁边,往自己的小背篓里放了一大捧药草,“爷爷,哥哥,马车进不去,背篓可以进去哒,你们看,晚晚的小背篓也能装很多呢!”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马车旁的仆人麻利地将药草装进一个又一个背篓里,众人来来回回背了十余次,才将整车的草药都从畜生道背进了城。
城内,许多流民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如今还能在街上乞讨的,都是还未感染瘟疫的流民。
一些流民见畜生道这边的草药都堆成了山,好奇地走了过来,听姜钦年说这些草药都是给得瘟疫的人治病用的,流民们顿时激动起来。
官府决定焚城,如今连治病的汤药都不给他们发放了,凡是得了疫病的,不论是流民、华玉县的百姓还是被感染的官兵,都通通被抓走关了起来,自生自灭,只有一些有良心的大夫,还在自掏腰包,偷偷地给病人治病。